「沒,沒問題。」
齊勇搓了把臉,把錢包往兜里一塞,「我去打聽打聽這附近什麼學校有這個專業,再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資料,我給你買回來。」
看著男人飛快出門的背影,姜琰淡淡笑了起來。
真好啊,她想,她有點能感覺到蘇林瑾和姜望在一起時候的那種情緒了。
北燕的家人和過去的生活,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雖然齊勇不問她過去發生的一切,但她一點也不想念北燕的生活。
她甚至沒有想過爹媽和親哥,現在過得怎麼樣。
姜永垚和姜越的判決,先後都下來了。
老爺子讓姜琳給滇南寫信,信里說,姜永垚判了六年,姜越判了十年,周娟在法雲寺正式成了帶髮修行的居士。
蘇林瑾拿著信嘆了口氣:「爺爺肯定不好受。」
無論人前說得多麼強硬,老爺子在人後一定是非常痛心難受的。
至少,得有一陣子不出門,不見任大山了。
「嗯。你沒看信里,琳琳拼命哄他了麼?等你考上大學,他就更高興了。」
姜琳在信里說,她的英文小詩拿了獎,老爺子把獎狀貼在了新家的客廳牆上。
跟姜琳的信一起收到的,還有林舒從翻譯處寄出來的複習資料。
葉小茉報的補習班發很多題冊,她拿去單位複印了之後寄過來。
林舒在資料里夾了一張私貨,說陸征已經被北燕大學的蔣雲生教授破格錄取,只要他參加高考就加分到錄取線。
蘇林瑾看著心裡有些酸溜溜,殊不知她的名字同時也在蔣家的飯桌上被提起。
金曼勻這一天很高興,看著桌上三個子女一點沒犯糊塗。
蔣雲落和蔣雲生看著自家已經多年不見的長姐,眼眶都有些紅:「姐,現在總算是好了!」
蔣雲息在滬江郊區的農場待了十年,曬得粗黑的皮膚已經完全沒有當年燕園第一才女的風采,但她眼睛依然明亮清澈,豪情不減:「你們傷感些什麼啊,我好好的呢!」
她擠了擠眼,讓他們都別在老母面前傷春悲秋的,免得金曼勻又犯糊塗。
上一次老太太受刺激後瞞著所有人,從北燕跑到滬江,這個來回把人嚇得夠嗆。
「來,說點好事兒,讓我也高興高興。」蔣雲息一向是家裡的意見領袖,有她在場,永遠不怕沒話題。
蔣雲生放下筷子:「我收了個學生。」
「什麼樣的?怎麼收的?說來我聽聽。」
蔣雲生看了一眼:「他是個數學的好苗子。那會兒還沒宣布恢復高考呢,我們學校職工拿來一道題給我看,說家裡孩子解不出,我一看,喲,有難度的題,那孩子的推導過程真叫漂亮,我就上心了,後來那孩子自學高等數學,有問題想探討,聊過之後我覺得這孩子能行。」
蔣雲生笑:「哥這個學生跟上次把咱媽送回來那個姑娘還有些關係呢,說到那姑娘,也挺了不起的,去滇南隨軍,給當地村民掃盲,還從咱們學校給她的村民學生找筆友。」
說到這裡,蔣雲生拿出最新的《人民日報》:「看,我們學校學生寫的文章,這一段說的就是那姑娘呢。」
蔣雲息仔細看完:「這姑娘可以做我學生。行吧,小妹你既然認識她,給她寫封信,問她要不要考我的專業?要是考,我就招她。」
「姐,你這樣行不行啊?別……」蔣雲生皺眉,看了眼金曼勻,把聲音放低,「別又膽子太大,給自己惹麻煩。」
蔣雲息有一點俠女精神,在當上燕園才女之前,首先是燕園一霸。
動手打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菜一碟,她更擅長不吐髒字的毒舌,罵起人來有一種不顧人死活的酣暢淋漓。
她擺擺手,把蔣雲生還沒說出來的話擺走:「我們系主任都跟我說了,放心大膽地去搞教學,不拘一格降人才,你們不懂,這姑娘天生就是干新聞的料!」
做什麼事,能先把影響力和關注給考慮進去的人,不干新聞豈不是浪費?
「那好,我給她寫信。」蔣雲落笑起來,「她還真是在準備高考呢,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打算去滬江……嗐,先不管了,我問問她。」
蘇林瑾收到信的時候,剛好是填報志願開始的第一天。
往常蔣雲落給她寄東西都是包裹,有書本,有筆記,這次破天荒頭一次收到平信,她拆開一看,愣住了。
揉了揉眼,又看了好幾遍這封短短的信,抬眼呆呆地望向姜望:「滬江大學的新聞系教授,說可以招我,老公,我可以上大學了!我可以上大學了!」
她一高興說了兩遍。
膝上的小貓咪抬起腦袋,看著她連喵了好幾聲。
望仔伸頭過來舔她手,呼哧呼哧的呼吸噴她滿手心。
姜望被她的情緒感染,窄長的眼舒展開笑意:「那不是正合你的意?剛好想學這個專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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