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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乍起習習秋風,吹散那句略帶涼意的話語。

「我們只需要等著他這顆延時炸藥爆炸就好了。」

第41章 夜間唱戲以後看到星星,不聯想某人都……

上一回莫名其妙吵架之後,逐空離開了坪棗寨好一陣。

古弘年此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大吵後的第二日就派人去請逐空回來喝酒,不過被他以清修為由回絕了邀請,直到這天夜裡才折返。

方點起燈燭,便有人「咚、咚」叩了兩聲門,聲音乾脆簡短。

一手撥動佛珠,一手開了門,逐空一看來人,略有吃驚:

「林工匠,稀客啊,這個點找貧僧,不知有何貴幹?」

「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林疏昀面色如常,該有的禮節一點沒少,「只是今夜忽然想起,法師先前答應過我的事後續都沒有提及了,就想來問問,那些話還作不作數?」

「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卻讓聽者稍稍挑眉:「原是找貧僧說這個來了。」手頭上的動作不由加快了些,「林工匠,看你從前也不像是個心急之人啊?」

「畢竟該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他帶著禮貌的微笑,眼裡的鋒芒未藏,「還是說,法師一直都是用的緩兵之計,其實從未想過要放我與阿祈離開?」

「林工匠怎麼能這般揣測貧僧呢?」逐空故作受傷,信手拈來最擅長的賊喊捉賊,「實話告訴你吧,本來貧僧明日便想去找寨主商量這事的。」

「本來」相當於「沒有」,「明日」便是「復明日」。

這套話術,林疏昀再熟悉不過。

沒戳穿,他斂起眉裝模作樣陪對方演戲:「原來如此,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是呢,你也知道的。」逐空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露出副惋惜的樣子,「寨主他本就對你與你的表妹頗有微詞,再加上寶樹失竊一案的發生,更是讓原本有希望的事情變得困難。」

預期里的失望沒有出現,林疏昀露出瞭然的神色,低嘆道:「果然是這樣麼。」

逐空果然接茬:「聽林工匠的意思,是早就料到了?」

「不錯,但我知道這不是法師的問題。」

林疏昀嘆了口氣,不經意就把矛盾點轉換了:「其實我一開始以為法師才是這裡的主人,自然而然地就很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不過自從大會開始,古寨主與法師的某些區別還是體現了出來,認識到後,我也就釋懷了。」

話里話外的意思,逐空越聽越不是滋味。

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心高氣傲,除了他本人,誰都不太看得上,除非是有足夠利用的價值,並且也只肯給出僅限於價值之內的看得上。

但他不是古弘年,腦子很快轉過來。

「林工匠,背地裡評頭論足,貌似不是你幹得出來的事情。」他的表情耐人尋味,「今夜處處如此反常,想必不是為了問詢貧僧的答應之事那麼簡單?」

眼見瞞不過去,林疏昀肩膀往下一松,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實不相瞞,我來是想問問法師,願不願意同我合作?」

「哦?」這倒是個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看得出來,法師與古寨主之間,並非上下一心。」他直言不諱地開口,說出的話是帶著猜測的,說話的語氣卻像早已認定,「也許法師只為了維繫表象,從來就沒有發自內心遵從過古寨主。」

燭光正好成為分界線,無形中將站立左右的兩人對半劃分,又因著這句話而分得更遠。

珠串不再繞指轉動,逐空正眼看向他,目光中撲朔著危險意味,好比一頭盯住獵物的獵犬,而沉默更加劇了這種危險。

「你說得對。」

須臾後,他的敵意都不見了,還能泰然自若地由著他點破:「貧僧確實從來就沒有看得起過古弘年,若不是要靠他的人力來行事方便,貧僧根本不屑與他們蛇鼠一窩。」

那目光里還帶了點欣賞,林疏昀隱於袖中的手才徹底鬆開,不動聲色地推波助瀾道:「想來古寨主也幾乎不曾對法師真心以待,良禽擇木而棲,這般搖搖欲墜的關係,法師何不儘早抽身?」

「確實。」逐空一臉贊同地點點頭,發的牢騷比他還要真情實感,「古弘年太過愚蠢,太過容易被吹耳旁風,他能穩坐寨主之位,得虧了那一幫死心塌地的兄弟。貧僧一直都想換一位像你這樣真正有能力的同伴來共商大業。」

不等林疏昀接話,逐空上前一步,抬起光滑的頭顱,靠近他的臉側。

隨即,這個和尚深不可測地笑起來了。

「你以為貧僧會這麼說麼?」

他於林疏昀一閃而過驚慌的眼中擴大笑容,在他耳邊低語:「林工匠,誰同貧僧是一路人,貧僧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顯然,你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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