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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果然讓祝杳的瞳孔中開始有了變化,那是從細枝末節里努力摸索出細節的樣子,方鐸還想再推波助瀾一手,卻見她痛苦地抱著頭呻吟道:「儀式喝藥喝藥時候的儀式」

「祝杳小姐!」

方鐸面色一變,話音未落,祝杳眼睛閉上了,軟趴趴地朝前倒去,他立刻長臂一接,將人打橫抱起,口中換道:「來人!」

守在門外的丫鬟跑進來,見狀也變了臉色,撲通跪地:「世子殿下,小姐她、小姐她這是怎麼了?」

「趕緊去請大夫。」在其他人身上,方鐸都能冷靜地下令,「你們小姐的寢屋在何處,帶我前去。」

在方鐸第一時間的決策下,郎中很快前來,診斷出祝杳身上沒什麼太多問題,只是本就氣血不足,心神不定,又受驚過度才導致暈厥,他給祝杳扎了幾針後又開了幾副藥,便表示無大礙了。

畢竟是自己造成的,方鐸心裡過意不去,始終陪同在門外,待完全安頓祝杳才趕回金陽城。

一路上他都在加深肯定自己的想法。

小七當初被帶走是因為與祝杳有著相似的病症,而祝昌所尋找到的偏方從來無人用過,於是小七便被當作了用藥的試驗田。藥物與儀式是並存的,所謂的儀式多半是某種秘術,與藥物相輔相成,等到小七的病有所起色,才安心把偏方與儀式套用在祝杳身上。

而小七之所以會害怕,或許是因為那儀式無比嚇人,又或許是儀式帶來某些特殊作用,那祝昌一定還用了另一種催眠類秘術讓祝杳忘記一切痛苦。

無端地,方鐸心生出不安,當即往偏巷的住宅而去,尚未行至門口,裡頭即傳來狗叫聲不斷,痛苦又悽厲,他知曉事端徒生,再近些時,聽見了莫祈君的尖叫:「別捅了!住手!阿蛋你鬆口啊!」

在逐漸虛弱的狗叫聲與愈發銳利尖叫聲中,祝昌毫無人性的聲音傳來:「早點跟我走不就好了?非要拉一條賤狗陪葬,鬧得這麼難看,你說說,這是誰的錯呢?」

雙方的對話一下下刺痛方鐸,他只恨自己今日不該急功近利將人手都轉移去調查案件。

疾步間終於到了內宅門前,他睜眼便見赤紅的一幕——那隻莫祈君最喜歡的黃狗血淋淋地躺在不遠處一個侍從腳下的血泊之中,早已沒了生氣。

沒了阻攔,祝昌冷漠地命侍從對摸索出匕首試圖反抗的莫祈君動手。

方鐸氣血翻湧,一劍擲出,劍身穿過莫祈君與出手之人中間,劍氣如凌風震開一切動向,他寒聲道:「我看誰敢動她。」

原本一心想和祝昌拼命的莫祈君看見了方鐸,頓住了腳,持刀的手抑制不住地哆嗦,幾乎是咬著牙才吐出「初六」二字。

同樣因為他的到來而沉了臉色的還有祝昌,壓制著情緒問:「世子殿下,你如何會出現在此處?」

「安國公能出現,我如何不能出現。」方鐸快步走向莫祈君,將她牢牢擋在身後,素來與人和善的臉色寒鐵一般冷硬,「小七是我的人,此處院宅亦是我為她安排的住所,不知安國公不請自來,擅闖他人境地,所為何事?」

祝昌不愧為老狐狸,面向兩者顯而易見的關係後,眨眼間便舒展了眉頭:「世子殿下誤會了,方才在路上有小賊偷了我的東西,若是點小錢財便也罷了,可那東西珍貴得很,我便命人追上,一路行至此處,誤以為小七姑娘就是那賊人,可小七姑娘既然是世子殿下的人,那定然不可能與賊人有瓜葛,心急之下錯怪了小七姑娘,還望小七姑娘諒解。」

編造出的理由不能說完美,卻也沒多少邏輯上的漏洞,且沒有目擊者,不論怎麼說,祝昌都會是白的那方。

方鐸長袖下一手安撫在身後人的手上,能感覺得到那發自內心的顫抖,她使勁磨著牙齒喃喃著:「他把阿蛋殺了」

他揪心不已,眼下卻不能有大動作,還得扯出沒有什麼溫度的笑容道:「我知安國公是明事理之人,萬不會做沒有緣由的事,只是無辜死於安國公誤會下的那隻黃狗,是小七最好的朋友,安國公不覺得應該給一個交代嗎?」

「啊,世子殿下所言有理,即便那隻狗不識好歹傷人有錯在先,此事也的確是我有所欠缺,不如這樣好了。」祝昌眼中沒有半點愧疚,殺死一隻狗在他眼裡和踩死一隻螞蟻沒有區別,「改日我讓人為小七姑娘多送幾隻上等的狗來登門賠罪,保證比死掉的這隻血統更高貴,品相更漂亮,怎麼樣?」

「混蛋」

這話幾乎激怒了莫祈君,由衷的恐懼竟然也被怒火壓制了些許,生出了「大不了同歸於盡」的心思,被方鐸察覺到後牢牢扣住。

「安國公都如此說了,我再不同意,便是不識好歹了。」他與祝昌自然不能明面上撕破臉皮,那樣只會讓事情更複雜,讓藏匿在暗中的秘密更加撲朔迷離,「不過我想,安國公這一遭可把小七嚇得不輕,只怕是連出院宅門都有陰影,一丁點兒風吹草動都要擔心會不會被別個誤會的人帶走,這可如何是好?」

言外之意這樣明顯,祝昌眯著眼笑道:「世子殿下放心,小賊既然不在,我便不會再靠近此間,等獻上了賠禮,定不允許人繼續來叨擾小七姑娘,讓小七姑娘儘管安心好了。」

「安國公思慮如此周到,我自是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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