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是真漂亮,凶也是真兇。
江白榆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他暫時不想激怒她們,實在是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病。
雲輕問道:「知不知道為什麼綁你來?」
江白榆搖頭。
雲輕:「你可知道龍首派的樂塵子?」
繼續搖頭。
雲輕和浮雪交換了一下眼神。江病鶴口口聲聲說要結親,結果事後回家提都不提,親兒子都不知道這事,說這裡面沒鬼誰信?!
江白榆見她們變了臉色,輕聲問道:「我應該知道他麼?」
雲輕不答,又問:「你父親最近可有提過,要為你說親?」
江白榆默默地看著她,並不回答。
「說話。」
江白榆有些不確定地問:「你們到底是尋仇的?還是劫色的?」
浮雪嗤笑,「劫色?我們就算劫色,也不會劫你這種睡覺還擦香粉的小白臉。」
「我沒——」
「我師姐說你擦了你就擦了。」
眼看著話題要跑偏,雲輕用劍鞘磕了磕地面——篤篤。雲輕:「回答我的問題。你父親有沒有說過要為你提親?」
「沒有。」
雲輕留意江白榆說話時的神色,認為他應該沒有說謊。她站起身,抱著劍緩緩吐了口氣。
江白榆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所以你們是尋仇的?」
「我也不瞞你,」雲輕說道,「你爹很可能綁架了我師父,所以我只能把你綁來去交換。」說著三言兩語把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頭回見到這樣坦蕩的劫匪,江白榆笑了笑,仰臉望著她,「好,我聽話。」聲如玉石,溫潤恬淡。
浮雪奇道:「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不笑難道要哭麼。」
——
為防追兵搜索,雲輕在茅屋外布置了一個陣法,將茅屋籠罩在內。
陣名,無形。
無形陣很有意思,它可以降低陣中事物的存在感,使路過的人極大地無視此處。
雲輕布置完陣法,撕開黑色布袋,扯了塊布條,道一聲「得罪了」,接著用布條把江白榆的嘴綁了。
一來避免他發出聲音引起注意,二來嘛,她怕這人開口哄騙浮雪。
「浮雪,你在這守著,我去會會江病鶴。」
「嗯!」
雲輕不放心,又叮囑道:「倘若有人發現你們,你就不要管他了,自己脫身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