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賀然也沒有賣關子，笑了，ldquo她是不是很喜歡在天冷的時候，很自然地和你十指相扣，再放進兜里？rdquo
越祉不動聲色，甚至還似笑非笑地環抱雙手看著他，似乎在看他還會接著說什麼。只是他衣服上被抓緊出來的褶皺卻還是暴露出來他的在意。
ldquo啊，對了，她是不是有時候還很不開竅？rdquo顧賀然浮現出幾分懷念，想到曾經約會上的一件小事，低頭用碎發掩蓋住自己的一絲陰鬱，繼續笑著道。
ldquo比如說，明明是暗示和她吃一道甜點，她卻直接多點一份？rdquo
越祉想起來了。
顧賀然說的這些他怎麼可能會沒有印象。
在剛剛確認關係的第二天，她從警察局出來時自然而然地牽住他的手。越祉當時還好奇她明明看上去對感情一竅不通，怎麼可以做出這麼有經驗的事情。
在第一次約會的時候，莫泊姝當時的原話就是mdashmdash
ldquo明明別人說這樣能體現出我的體貼的。rdquo
雖然顧賀然就只說了這兩個小習慣，但是誰能保證莫泊姝其他習慣不是這樣從別人那裡學來的？
從零開始培養泊姝戀愛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可是他不是第一個這樣教她的人。在他之前，有兩個人搶先一步。
越祉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徹底一點情緒都沒有，沉沉地看了顧賀然一會，驀然嗤笑出聲，ldquo說這麼多，你很了解這種感受？你也經歷過吧。rdquo
顧賀然眼眸里的陰鬱漸濃，臉上倒是持著看不出神情的笑。
越祉垂眸掩飾自己的諸多不悅，慢條斯理地揭穿他，ldquo你很奇怪。莫名其妙說*起這些，看上去就是想故意激怒我。但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卻沒有想到這麼做。rdquo
ldquo也就是說，最近發生了什麼事，讓你產生危機感了？rdquo
越祉不慌不忙地分析著顧賀然的表現，看著對方逐漸僵硬的笑容，就知道他沒有猜錯。
ldquo再順著往下猜，那就是mdashmdashrdquo
ldquo你向來喜歡偷窺泊姝生活，結果猝不及防地發現她做了某些很出乎你意料的事情？rdquo
ldquo應該是和感情有關的事。rdquo越祉一想到莫泊姝可能背地裡發過的內容，原本的不悅就一掃而空，心情愉悅地點破事實，ldquo啊，難道你也已經知道我們在元旦那天許諾的事了嗎？rdquo
顧賀然此時眼裡的陰鬱已經完全掩飾不了，神陰冷得似幽深森林裡藏在暗處的一條毒蛇。
越祉說的這幾句話，讓他仿佛又一瞬間回到了元旦那天，讓他想起了看見莫泊姝發的那條微博時的心情。
他很早就發現了莫泊姝那個小號了。不管是分手前還是分手後，他都喜歡看她小號上面的博文來了解她最近的一切。開心的也好，抱怨也好，這些都讓他進一步發現從未展現在他面前的莫泊姝。
他把她的小號設置成特別關注，從來不屏蔽她的信息，一有她的更新就去看一眼。
一直到後來，顧賀然甚至都已經養成了每天都看下莫泊姝的小號的習慣。
元旦那天，顧賀然看見莫泊姝發博文還有點期待的。莫泊姝往年喜歡在年末或年初的時候，進行一次全年的總結和對未來一年的期望。
顧賀然知道他們已經分手四月有，但還是抱著微弱的希望點進去。沒準自己的名字就出現在她的博文里呢？
無論好壞都可以，只要還沒被她遺忘，那便是一件好事。
然而點進去，看見那句話的瞬間，仿佛有一同冷水從天而降，將他冷不丁潑醒了。
她說，ldquo又一年，望明年依舊。rdquo
沒有另一個人的名字，圖片裡兩人親密的身影卻將這句話的意思闡述得清清楚楚。
至於另一個人的名字，也早就呼之欲出。
顧賀然定定地看著屏幕上的這句簡單的話，眼裡的陰鬱濃稠得完全化不開，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捏著的紙已經出現了裂痕，眼角泛紅。
泊姝從來不會將另一個人的名字寫進自己對未來的期待里。
現在寫了。
可是對象不是他。
顧賀然不明白。
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如果越祉也和他們一樣，沒有得到任何偏愛，他就可以欺騙自己，泊姝就是這樣天生不懂愛的性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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