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讓他看見她真正愛一個人時的樣子。於是過去用以安慰自己的話術全都成為謊言。
ldquo你們怎麼都在這裡？rdquo
莫泊姝的聲音將他們的思緒都拉回來。
兩人同時看向莫泊姝。
莫泊姝蹙眉看著他們。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出來上個廁所，就看見他們兩人在這裡，看上去像是在對峙。
兩人的表情看上去都不算得上多愉快，笑得一個比一個僵硬，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一樣。
莫泊姝善解人意地提醒：ldquo你們冷靜點，要是吵起來了別在這裡吵，吵到大家複習就不好了。rdquo
ldquo吵架？我跟他有什麼好吵的？rdquo
見她出來，越祉走到她身邊自然地談了下她的手溫。相觸的手掌傳來一陣陣的冰涼。越祉便完全將她的手包攏起來捂暖。全程眼光都沒有放在顧賀然身上，只是隨意順口道。
ldquo和失敗者說太多未免掉價。rdquo
眼前兩人自然而親密的場景如同密密麻麻的刺扎在顧賀然心尖上，讓他險些喘不過氣來。
他黑沉沉的眼睛目不轉盯地盯著他們，郁色如同陰雨天壓城的黑雲，冷淡地笑了下，ldquo越祉，你就趁著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多笑笑吧。rdquo
ldquo等你什麼時候發現她心裡有人就笑不出來了。rdquo
ldquo你以為我和她怎麼分的手？rdquo
越祉還沒來得及回話，莫泊姝就率先打斷了他的話。
莫泊姝只覺得顧賀然的話荒謬極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推脫責任了。
她眼裡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氣笑了，凝視著他雙眼，平靜地說出事實：ldquo顧賀然，你不要用這種自以為是的語氣模糊事實。我當時和你分手，完全就是因為你的窺探打擾到我了。rdquo
ldquo什麼叫做我心裡有人？rdquo莫泊姝看著他，語氣諷刺，一字一句地反問：ldquo你當初跟蹤我，背著我裝微型攝像頭，在我不知情的情況在我手機安裝定位軟體helliphellip等等噁心的事情，難道還要我一遍遍提醒你？rdquo
提及自己之前做的這些事，顧賀然臉色煞白，無從反駁，卻依舊不認分手的緣由，只垂眸低聲道：ldquo泊姝，我知道你氣我當時做的事，可難道你能否認你心裡沒有別人這件事？rdquo
在這件事情上，顧賀然出奇的堅定，仿佛莫泊姝心裡另有他人這件事在他心裡就是個事實一樣。
不對。
顧賀然在其他事情上對莫泊姝態度都是軟化將就的，居然在這件事上這麼固執。
越祉若有所思地看著顧賀然，卻根本沒有從他臉上找出任何心虛作假的神情。
也就是說，大概率是顧賀然覺得這件事是真的。
要麼就是顧賀然產生了誤會，要麼就是helliphellip
一想到另一種可能，越祉眼眸里的神情就慢慢冷淡下來，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莫泊姝，就這麼沉沉地看了一會，驀然笑了。
要是真有另外一個人，他也絕對不會放手的。
莫泊姝沒有發現越祉神情的不對勁。這種事情她已經說到厭煩了，顧賀然犯傻她沒必要跟著變蠢。
她眸光微冷，ldquo隨便你怎麼想，不要再來跟蹤我。你之前做的事情，我都已經找到證據了，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我一定會送你進去。rdquo
莫泊姝不想再看見他，拉著越祉就走，沒有看見身後的顧賀然捏緊的拳頭。
等走到偏僻的角落，確定不會影響到別人自習時，莫泊姝才小聲問：ldquo你怎麼來了？rdquo
越祉這才想起自己這次來的最初目的，笑著湊到她面前，學著她的樣子小聲道：ldquo你說呢？我們都幾天沒見面了？我想見你，就來陪你了，不行嗎？rdquo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莫泊姝總感覺越祉的語氣裡帶著微不可見的委屈。
莫泊姝這幾天複習復得整個腦子都有點昏昏沉沉的，聽到他這麼說時，腦子也沒有轉，下意識就反駁：ldquo也沒有吧。雖然我起得早，回得晚，但是helliphelliprdquo
話說到一半，莫泊姝停住了。
她才慢吞吞地想起來，以越祉的角度看，他確實好幾天都沒能看見她了。
莫泊姝話有點說不下去了，抬眼看著越祉，面不改色地改口：ldquo但是你說得對，我也好幾天沒見你了。rdquo
越祉輕佻眉頭，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莫泊姝一點心虛都沒有，淡定地笑著看他。
最終還是越祉先低頭，失笑聲，懶洋洋地拉著她回去原本的位置。
ldquo走吧，不然某人就復不完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