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總是聽別人說，什麼都不做，就只是干看著喜歡的人就是一種享受，越祉還不信，現在卻有點能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
越祉坐在莫泊姝對面線上處理工作，偶爾抬頭看一眼莫泊姝複習的樣子。
莫泊姝準備要考的課程有內科和外科。這兩本書都厚得跟磚頭一樣，粗略地估算下，應該有五厘米厚。
她坐在一堆複習資料中間，左手滑動屏幕的PPT，右手用筆勾勾畫畫，臉上罕見的一點表情都沒有，垂眸看書時上揚的眉頭比之往日多了幾分認真和凌厲。
即使越祉就在面前拿手機拍她，她也毫無知覺。
正當越祉準備再拍一張的時候，卻在手機屏幕里，猝不及防地對上她清亮雙眸。
越祉一頓，故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收回手機，卻見莫泊姝一直保持著剛剛看他的動作。
莫泊姝左手撐著臉，就這麼看著他出神，連手中的筆要掉下去了都不知道。
考慮到這裡畢竟是圖書館，越祉只能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支筆，輕輕地戳一下她，提醒她回神了。
莫泊姝依舊毫無反應，就這麼一直看著他，偶爾不知道想到哪裡還蹙了下眉。
helliphellip就好像，透過他的身影，想到了另一個人。
越祉握緊紅筆，剛剛從顧賀然那裡猜的想法又重新浮上心頭。他深吸一口氣，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後，再次用力戳了下莫泊姝。
莫泊姝驀然被他戳了下，冷不丁地回過神來，不明所以地看他，用口型問：ldquo怎麼了？rdquo
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走神。越祉臉上的笑容淡卻，用筆在紙上寫道：ldquo你剛剛想什麼？叫你好幾次了都沒有反應。rdquo
莫泊姝見到他遞過來的紙條上的字時，驚訝後便回道：ldquo啊？我走神了嗎？我都不知道。估計是我複習復累了，單純發下呆而已。rdquo
越祉在看見她遞過來的這張紙條時，心情並沒有好轉多少。
她自己走神了，當然沒有注意到。
他就坐在她對面，全身心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自然沒有錯過她好幾次看著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傷感。
越祉看向窗外，抿直唇沒再說話。
他很確定他們之間最近沒有任何矛盾，也沒有任何值得傷感的事情。
helliphellip所以，你這麼傷心，究竟是在看著誰呢，泊姝。
ldquo太罕見了。自從你和小師妹在一起後，就沒見你再晚上約我出來過了。rdquo
紀令時剛一走進酒吧包廂，就嘖嘖稱奇。
ldquo居然還能在這個點見到你。說吧，什麼事helliphelliprdquo紀令時在看見越祉的樣子時，說話的聲音頓時停下來了。
越祉半靠在沙發上用一隻手臂遮掩住自己額頭，看不清他的神情，懶散的姿態中透露出罕見的頹勢。
甚至他身上似乎還有點酒味。
紀令時在聞到這點酒味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走到他旁邊，不可思議地拿起桌面上的酒杯。酒杯里的酒液看上去沒有很多，似乎已經被人喝過一點。
ldquo你居然喝酒了？rdquo
紀令時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反覆看了眼越祉。
要知道和越祉認識了這麼久，從來只能看見他倒一杯酒裝樣子，就沒見他喝過，什麼場合都不例外。
這得是多大的事才能讓越祉破例到這個地步。
越祉無語地抬眼看了他一眼，ldquo我沒喝，這個是剛剛祝星宇他們幾個留下的。rdquo
紀令時這才想起來他們幾個也說好要來，ldquo那他們人呢？rdquo
越祉嗤笑聲，ldquo說是不饒我興致，先出去溜達溜達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不用越祉詳細說下去，紀令時都猜到是他們幾個看越祉臉色不太好，就先跑路了。
所以現在就只剩他了。
紀令時無奈地嘆了口氣，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ldquo說吧，怎麼個事？前幾天不還和我們炫耀嗎？rdquo
越祉仰著頭靠在沙發上，沒有看向紀令時，眼睛看向上方良久，張了張嘴，好像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從頭到尾大概地說了下。
ldquohelliphellip你說，rdquo他很不願意將那個詞按在自己頭上，此刻卻又只能強迫自己開口，ldquohelliphellip我是替身的可能性大嗎？rdquo=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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