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越停下腳步,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打斷道:「男人,有那麼重要嗎?」
艷鬼被她突如其來的話問得愣了一下。
「為什么女人就要把男人當作自己生活的重心、生命的全部?憑什麼他愛我我就是幸福的,他不愛我我便是失敗的?定義女人價值的準則為何要建立在『擁有男人的愛』這個荒謬的準則上?女人是容易一往情深,又不是傻得要守著一地雞毛的垃圾過一輩子。你在幻境中看到的種種,那些為愛自裁的女子,難道沒有你刻意鼓動絕望的手筆嗎?」
「祁歲究竟是為什麼死的,你真的一點不清楚嗎?」
艷鬼隱沒在層層白霧中的紙片身瑟縮了一下,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被阮穆青扔進幻境的那個女子,那個萬念俱灰之際仍舊救助了一隻斷翅飛鳥的女子。
她……是為什麼而死的?
她從始至終都未曾正眼看過阮家人一眼,像一隻被關進籠子、剪去羽翅的鷹,甚至不屑於對摧殘、折磨自己的男人產生除厭惡和冷淡外的其餘情緒。
死亡對她來說,只是解脫,是萬般方法都嘗試過後的唯一選擇,是面對剿殺時僅剩的反抗之力。
艷鬼自詡擅長蠱惑人心,對於人間情愛了如指掌,三言兩語之間便能將一對愛侶挑撥得如同仇人。
她不厭其煩地蠱惑女人殺死自己或者對方,卻從未想過,沒有誰的一生要緊緊捆綁著另一方。
白霧下的金光愈發熾熱,被四十八個陣木釘下的法陣徹底完成,將這隻仗著南湖阮家橫行許久的艷鬼牢牢困在了法陣中央。
洛越小幅度搖了搖頭,沿著戲台的木台階一步一步走了下去,緩緩從幻境中退了出去。
通天閣的人都在布陣,幻境外只有韓箬萱、淮若風和祁嵐幾個人在樹下站著等待。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韓箬萱一看見她的身影就沖了上來,拉著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遭,沒見到有什麼顯而易見的傷,這才舒了一口氣。
洛越失笑道:「艷鬼早就是強弩之末了,在幻境中也只敢蠱惑我加入她的陣營,倒是沒對我做什麼。」
祁嵐也跟了上來,對洛越行了一禮,才道:「適才有一位和仙子長相頗為相似的女子跌出了幻境,陷入了昏迷,通天閣的藥印主已經將她帶到雲城修養了。」
洛越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還沒說什麼就被韓箬萱一把攥住了右手。
「不會真是你的孿生妹妹吧?」韓箬萱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著她的臉,面露狐疑,「我之前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洛越有點頭大,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此事說來話長,不過那的確是我妹妹。」
沒等她長話短說地解釋一番,信風就從幻境中走了出來,對幾人拱手行了一禮,道:「艷鬼已伏誅,通天閣要徹查、封禁此處,煩請諸位仙子、仙長儘快離開此地,以免陣法波動傷及諸位靈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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