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抬眸,對上她的眼睛,那眸中的笑意快要溢出來,卻讓他莫名心生寒冷,哪怕身外暖和也抵擋不住,他身體一哆嗦,又閉上了眼。
「殿下……」
「好,答應你。」輕輕的聲音傳入耳膜。
褚纓的手描摹著他面龐,許久後,她垂著眼睫,低下了頭。
他們——
生得至少有七分相像。
仔細觀察過各方面後,褚纓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若非她本就知道這人的身份,說不定在第一眼,她會以為他沒死,以為他回來了。可事實是,就在新君主登基,朝政之事交替穩固的第五日,他已經被處死。
一個小太監的死而已,知者甚少。
可這小太監,卻是與她從小相伴的重要之人。
「李連清。」褚纓輕輕喊出身下人的名字,本掐著他脖子的手鬆了松,覆上他肩頭,他們靠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纏,與接吻無異。
李連清睜眼,卻並未看她,只是低垂著眉睫。
「真的不反抗了嗎?隨我怎麼做?」褚纓問他。
李連清沉默片刻,反問她:「難道,還有的選嗎?」說完這話,他閉上雙眸,把頭偏向一邊。
褚纓就靜靜瞧著他,指尖動了動,順著他臉側遊走,往下,描摹著他的面容。
他覺得癢,稍稍躲了躲,然後臉上又被吻了一下。
而後他心道算了。
沒用的。
面前這人可是無論是先君還是現在的君主都寵著的公主啊,惹怒了她,便是惹怒君主,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現在這樣,至少他能活著去遊街,活著當官,給家裡爭個面。
……
只是……
燭火照在榻上人的側臉上,與她的手指一起描繪著,那隻手滑落,又往下去,順著他被掐出紅色印記的脖子,摸到後頸去。
褚纓的手微微一用力,就把他的身體抬起一些。
在唇瓣到達耳廓的時候,他忽然顫抖著聲音開口:「我有一事相求。」
褚纓沒有起身,就在他耳邊出聲:「說。」
李連清深吸口氣,輕聲道:「若殿下真要那麼做,這件事,可否不要讓人知道……」
說到這,貌似是說完了。
但在褚纓抬頭的時候,他又慌張補了句:「我不是提要求,是怕殿下也會被非議。」
褚纓伸手在他臉上輾轉碾壓,把他的臉揉得發紅,半晌,忽而一笑,掐住了他的下巴,反問道:「他們非議我的還少嗎?」
聲音落入耳中,如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
可那聲音帶著玩味,還在繼續:「臉皮真薄,只不過一點非議和眼光,就受不住了?那我若要你跪下求我……求我給你快活,莫不是要學話本里那樣羞憤自盡?」
李連清聽出來了,她不願意接受他的請求。
不僅不願意,還說這種葷話羞辱他。
李連清想把她推開奪榻而逃,但沒想到竟然輕易被她捏住手腕壓了回去。
這下好了,手腕也發紅,估計明日都要落上青紫的印記。
褚纓哼了一聲道:「細皮嫩肉的。本宮倒要看看,你能怎麼逃。」
她死死按住他,望著他拼命掙扎的樣子發笑:「怎麼?剛剛還說不反抗了,一副任我採擷的樣子,現在……是害怕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成了我男寵所以——」
「我不是!」李連清急得不行,「你胡言亂語!我從沒說過要做你男寵,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講分寸!」
「我講分寸的話,你現在就該被我放走了。」話語間,褚纓的手快速扯開他腰帶,用他的腰帶把他雙手捆住,見他掙扎的動作減小,才聲音放緩:「李連清,你不是說可以用其他東西交換一個寬恕嗎?」
李連清恍惚了一下,猛然抬眸。
她眉眼帶笑,卻是不帶好意的,視線掃過他的身軀,最後回到他臉上,又是輕柔的撫摸:「你反抗,我很不高興,我想殺了你,但你不想死,本宮也可以成全——拿你的身體來換。」
李連清腦子裡一根弦差點斷裂,張了張嘴,好一會,才發出聲音:「不要。」而聲音還是發顫的。
褚纓的手本懸在他身體上打量,聽了他的話,便重重壓下去,惡狠狠盯住他,道:「再說一遍。」
李連清吐出口氣,闔眸不語,把將將懸在喉頭的聲音咽回去。
褚纓力道加重,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捏在他腰上:「不說話,那就是口是心非。不過本宮現在不想要,只想擺弄你,除非……你求我。」
最後三個字說的很輕,帶著些挑逗。
李連清憤怒睜眼:「你怎麼盡會曲解人意思!我哪裡口是心非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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