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人。
他的一字一句說出來,還不如來斤斤計較與她吵架讓她痛快輕鬆些。
程雪意坐到床邊,看他拉上被子,她皺著眉低聲說:「這被褥髒得很,一股子霉味。」
沈南音頓了頓道:「條件有限,你離遠些就聞不到了。」
程雪意偏不:「我不要。」
她直接掀開被子一角,自己也鑽了進去。
沈南音身子瞬間變得更加僵硬,起也不是躺也不是。
「捏個訣不就行了?我來。」程雪意自然地捏了清塵訣,被褥一下子清新乾淨起來,她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身邊,看他僵硬,還不滿地拉了他的手臂來枕著。
「你抱著我,像每次我們做完之後那樣抱著我,好不好?」
話語的直白真是讓沈南音面上青白交加。
程雪意完全不將他那些窘迫放在眼裡,自在說著:「要我說,大師兄你確實不該和浮光一般見識,他心裡還是個孩子呢,作為親人非要和我的情人分個高下,完全是個怕姐姐成了親心裡就只有姐夫沒有弟弟的孩子。」
沈南音張張嘴,想說他不是孩子,也不是你的親弟弟,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可他說不出來。
程雪意真的意識不到這些嗎?不見得,只是她不想考慮那些,也不想給羽浮光那個機會。
若他戳破一切,不利的人反而是他。
沈南音沉默下來,聽見程雪意握在他頸窩喃喃說著:「總歸沒鬧得多麼不可收拾的地步,相信他也能受到教訓。如果這樣死一次還不能悔改,那我也不需要這樣的弟弟在身邊了。」
沈南音眉目一動,垂眸望著她閉著眼睛的臉龐。
「除了娘,沒什麼是不能放棄不能割捨的。」
程雪意說到這裡忽然停住,睜開眼與他對視。
「差點忘了,現在還要加一個大師兄。」
沈南音瞳孔收縮,緊緊抿住唇瓣。
「你恐怕還是不願意信我的話?」程雪意抬手摸摸他的臉龐,輕輕說道,「夫妻敦倫我只和你有過,這樣的情話我這輩子也只跟你說過,信不信是你的事。我這樣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的人,確實也會為你動了真心。」
視線交匯,萬籟俱寂,彼此間只有他們的呼吸聲。
沈南音心跳得很快,理智不斷告訴他別再深陷,前面恐怕是萬丈深淵,你已經被玩弄欺騙一次,難道還要經受第二次嗎?
良久,他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說道:「不要總是這樣說你自己。你並不冷血,也不狼心狗肺。」
程雪意笑了,反問:「我對你還不夠狼心狗肺嗎?」
沈南音沉默片刻,搖了搖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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