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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撫著畫上的自己,眼眶控制不住發紅,連著深深喘了好幾口氣,這才強將想落淚的衝動忍了回去。

「娘親——」

宣穆察覺到她的不對,湊到她身邊來:「可是這畫哪裡壞了?」

之前娘親便說過,不准他隨便去看這箱子裡的東西,他即便是心中再好奇,也一直聽娘親的話不曾看過。

蘇容妘搖搖頭:「沒壞,只是想起來些往事。」

宣穆靠近了些,伏在娘親膝頭:「娘親還生裴姨夫的氣嗎?想來姨夫也不是有意的,這畫擺在明面上,他也不知此畫的重要。」

瞧著娘親面上沒什麼要生氣的意思,宣穆這才繼續道:「今日的大夫是裴姨夫請來的,我不過剛開口,姨夫都不顧還在待客便親自來過了來,姨夫為人還是挺好的。」

就是……平日裡對娘親說話不是很客氣。

蘇容妘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事,略有些發怔,緩緩開口:「也是多謝他了。」

如今想想,她確實不該那般急才對,裴涿邂也只是看一看,她若是好好說話他也會將畫還回來。

可她那時太過心急了些,又是因為生病,連理智都所剩無幾。

她嘆了口氣:「等我身子好些,我去同他說一說罷。」

畢竟今日她的態度算不得好,若只是私下裡便罷了,可當時下人與孩子都在,他沒有一時動怒將她攆出去,便已經很好了。

宣穆聞言點點頭,憋著心上的一口氣也卸了下來。

小孩子的心裡裝不住什麼事,身邊的人有了些口角便會叫他控制不住將事情放在心裡,即便是看書時也控制不住想了起來。

如今聽見聽見娘親這般說,宣穆看書看得也跟起勁了些。

只是雖如此打算著,可蘇容妘再次見到裴涿邂,便已是小考後的第三日。

宣穆當真是得了首名,開心地捧著先生賞的一刀太史紙跑進了月洞門:「娘親!我的文章被先生誇讚了,還給請了今年的學子去看呢!」

蘇容妘原本在屋中,聽見了聲音才出來,打眼便看見宣穆歡歡喜喜跑進來,將太史紙奉給她:「娘親,這是先生賞得,只有首名才有一刀,其他前五才給了半刀。」

他雙眸晶亮,亮得蘇容妘心裡暖洋洋的。

許是給魁首賞太史紙是讀書人的標準罷,當年阿垣在學堂之時,每月十八的小考後,他也總會捧著一刀太史紙來尋她,語氣溫柔同她道:「日後妘娘練字,不必再心疼宣紙了。」

蘇容妘唇角帶笑,蹲下身將宣穆抱在懷中,抬眸卻正好將裴涿邂的身影一同攬入眼眸之中。

裴涿邂身上還穿著官服,許是剛下朝便將宣穆接了回來。

他緋紅的一身立在夕陽之中似給他鍍了層金光,長長的影子正好落在蘇容妘身旁,緊接著他清冷的聲音便傳入耳中:「宣穆說,你尋我?」

第130章 年輕婦人獨有的風韻

這段時間朝中事忙,裴涿邂一直早出晚歸,蘇容妘想尋他說一說那日的事但一直尋不到人。

還是今日裴涿邂接宣穆回來時,宣穆說:「裴姨夫今日可還會忙?要是有空暇,可否去見一見我娘親,她這幾日一直想尋姨夫的。」

宣穆沒說是要尋他做什麼,以至於叫他對上蘇容妘那雙澄亮的雙眸時,心頭的某一角落竟是泛起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來。

故而他等不來蘇容妘開口,便主動問了她。

蘇容妘抿了抿唇角,點頭承認了宣穆的話。

但她沒有立刻去同裴涿邂說什麼,先是笑著同懷中的宣穆道:「我家宣穆真厲害。」

她站起身來,這才叫宣穆進屋去。

待院中只剩下她與裴涿邂兩人,她倒是覺得莫名緊張起來,袖中的手稍微緊了緊,深吸一口氣道:「那日的事,是我太過衝動了些,還請裴大人莫要放到心上。」

裴涿邂雙眸微微眯起,意味深長道:「我原還以為,蘇姑娘說想見我,是為了那畫繼續興師問罪的。」

蘇容妘尷尬扯了扯唇:「我當時病的厲害,說話做事也沒想太多。」

聽她說病的事,裴涿邂心上確實軟了一瞬,但卻又控制不住地去想那副叫她病中失控的畫。

「不知那畫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竟是叫蘇姑娘這般在意。」

他語氣如常,眸光卻是一瞬不移地看著蘇容妘面上神色。

蘇容妘卻是沒去對他的視線:「故人所畫,對旁人來說許並不是多重要,但與我而言卻是不同的。」

「故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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