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猶豫的功夫,宣穆卻是已經繼續道:「吳兄娘親也見過的,他向來是個古板的悶性子,這段時間因為他母親有了身孕,他倒是更加沉悶起來,可他提到那佛禮時竟也透露出些有興趣的模樣,我還真是好奇,是什麼樣的佛禮能讓吳兄這般的人都想去看。」
宣穆輕輕晃著她的膝蓋:「娘親之前是不是見過臧擇師父呀?」
蘇容妘點點頭,腦中回想起臧擇那副淡然超塵的模樣:「是個很妙的人,他其實模樣生的很好,但站在他面前,卻是最是能將他的模樣忽略去,只覺得得道高僧就應當是他那般。」
她這般一說,宣穆倒是更期盼起來,轉而抬眸去看她。
蘇容妘抿了抿唇,瞧著他撲閃撲閃的眸子,更是難以忍心拒絕,便問道:「聽聞皇后娘娘也會去,皇帝又很是敬重這位髮妻,想來會陪同,那咱們別同裴家人坐一起好不好?免得到時候達官貴人太多,再生了什麼事,咱們就與外面看熱鬧的百姓站在一起好不好?」
宣穆點點頭,聽娘親的意思自然是答應了他。
他面上笑意盈盈,也不再同她說什麼,轉身乖乖坐回去溫書。
蘇容妘卻是在他頭轉過去時,面上笑容淡了幾分,做著針線活兒的手亦是慢了下來。
待到了晚上宣穆睡下後,她主動朝著閣樓看一眼,想著若是裴涿邂在,便問一問明日出府的事,可閣樓上仍舊隱匿在黑夜裡,未曾露出什麼光亮,她便破天荒地主動去了閣樓下,問了守衛裴涿邂的去向。
守衛不知細節,只能道一句:「朝中事忙,家主這幾日都宿在尚書堂。」
蘇容妘沒再問其他,但心中卻是暗暗想,既然裴涿邂不在,那明日便聽天由命,若是門口的人放她出去她便待宣穆去,若是不放,那她就與宣穆在府中安生待著。
這幾日裴涿邂確實忙的厲害,佛禮的事至關重要,他奉命逐一督察。
窗外的月已經很圓,月光涼入白晝,可彼時身後隨從卻一臉緊張到了他身側,對著他俯耳道了一句:「家主,蘇容嬋她……跑了。」
第204章 她還是習慣他不穿衣服的時候
夜裡靜謐無聲,裴涿邂眉頭驟然蹙起:「跑了?」
隨從戰戰兢兢答:「她這段日子一直老實呆著,但看守的人並未曾鬆懈,可她今夜竟是突然尋死,聽回稟的人說,探脖頸都探不得生氣,這才派人去尋大夫,可也不知怎得,竟又活過來了。」
裴涿邂冷冷掃了他一眼,語氣里難辨情緒:「一個弱女子,竟當著你們的面跑了。」
他嗤笑一聲:「原是我手下養了一群廢物。」
隨從當即跪了下來,額間生出細汗:「屬下知錯,知曉此事時便已即刻去尋,定能將人尋回。」
裴涿邂未曾再看他,屋中唯余公文翻動聲。
他頓了頓:「叫人去守著臧擇,把所有意圖接近他之人盡數扣下,帶回去細細審查。」
他聲音冷冽猶如拂過寒潭極冰:「若不能戴罪立功,日後便不必留在裴府做事。」
隨從應了一聲,這才領命退下。
裴涿邂蹙起的眉頭並沒有鬆懈,翻看了些公文後,又煩躁地將其推到了一旁,抬掌抵在額角靜思。
這幾日他確實忙得厲害了些,原本禮佛一事只是皇后一人想如此,可臧擇卻是向陛下進言,趁此機會為萬民祝禱。
陛下本就看重民心,有此決定便臨時命工部禮部重新安排,以至於他也一直留在此處忙碌,免得生出什麼紕漏。
彼時因著蘇容嬋的事,他倒是想起在裴府之中的蘇容妘,不由得輕嘆一聲。
他這幾日未能回府去,她說不準要高興成什麼樣子。
八月半是個好日子,既是中秋團圓日,也是個艷陽天,日光暖人卻不熱人。
宣穆的學堂也多給了一日休沐,畢竟在其中讀書之人皆出身世家大族,即便是不隨家中一同去看佛禮,也要有些人情往來要走動。
蘇容妘把昨夜改好尺寸的衣裳給宣穆套上,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很是滿意:「我家宣穆真好看,終於將我這改衣裳的手藝也練出來了。」
她年少時家中窮困,自然不能去成衣鋪子,娘親手很巧,所有的衣裳都是娘親來做,而她年少時不喜這些,如今即便是為了宣穆從頭開始學,也比不得娘親的手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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