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季青就在腦子裡面拼命回想看過的美國法律,想要知道簡家南到底是有什麼驚天大主意,一定要讓她守住心裏面那條線,不要越過才行啊!
雖然退一萬萬步講,如果簡家南真的越過了那條線,其實單季青也不會真的狠下心舉報她的。現在只希望簡家南真的不要如自己想的那樣了。
簡家南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奇怪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你講話就行了,幹什麼還瞪我?你幹什麼這麼奇怪地看著我,我只是說了要反擊而已。」
單季青是明白簡家南之前遭受了多麼不公平的待遇的,現在一聽小夥伴的意思,明白她並沒有想做出格事情的打算,只是想在合理的範圍內進行反擊,起碼要把自己應得的分數給拿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吧好吧,原來你說的虧心事是這個意思。那你跟我說說,你要怎麼解決那個克林特吧?」
說起這個,簡家南就有底氣了,她滔滔不絕地把自己的方法跟單季青說了一通,最後的時候還虛心問他:「我打算這樣,怎麼樣小青,你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嗎?我覺得你這個人做事情最小心了,要是我有什麼疏漏的地方,你可要一定給我指出來啊。」
單季青:「……」
他都不知道他在簡家南心裏面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形象,怎麼做壞事的時候還要帶上自己的,特意來問自己的意見,理由就是他做這種事情最有經驗,不會被抓包。
簡家南不明白單季青心裏面的苦,依舊在問:「你說嘛你說嘛,你覺得我剛剛講的那個方法裡面有什麼疏漏,就大膽地告訴我,我給補充上去。你也不想看到你的小夥伴因為掛科而哇哇大哭吧?」
單季青還是受不了簡家南這樣說話,於是馬上就把剛剛自己的小怨言拋之腦後了,歪著腦袋認認真真地思考起來她剛剛那個計劃裡面的不足之處。
兩個人討論了一個晚上,單季青打了第一個哈欠的時候,簡家南就興奮地把自己的筆記本合上,「啪」的一聲充滿了鬥志,就差擼起袖子加油幹了。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下個星期回來學校我就去解決他,千萬不能拖,拖到下個月要交論文的時候,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單季青好笑,一邊喝茶一邊問簡家南:「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文件交給教務處去看?」
「明天就去!」
簡家南還真的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我打算今天晚上就熬夜通宵把舉報文件給寫出來,然後明天白天跟你還有葉輕輕再討論一下,然後明天下午就交過去了。畢竟要的就是一個速度,打克林特一個措手不及。」
簡家南越說越興奮,在那裡興致勃勃地跟單季青描述自己的反擊大業,卻沒有注意到單季青越來越沉下來的臉色。
等簡家南說出那句「哎小青,你不是剛剛帶了一包咖啡過來嗎?今天晚上咱們就把它喝了吧?沒咖啡支撐的話我怕我是熬不動夜的!」的時候,單季青的臉色都跟窗戶外面的夜晚一樣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