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這才驚覺失言,忙掩住了唇,緩緩接道,「我不是說了嚒,我妹妹音娘出生時也早了一個月。」
也就是早了這麼一月,祖父母懷疑她來歷不明,況且她孩提時也沒有承襲了阮家的美貌,父親漸漸地也禁不住風言風語,便不大管她們了。
還好到了垂髫之際,她五官開始立挺起來,眉眼也和妤娘越長越像,謠言才不攻自破。
可她這些年來受的猜忌和鄙夷,就這麼輕飄飄地揭過了。
軲轆滾動發出慢悠悠的聲響,一路往北邊而行,日頭漸漸西沉,天邊的雲燒起來,是瑰麗絢爛的顏色。
抵達王府下車時,她又端量起他的臉,見上頭的痕跡奇蹟般消失了,這才放心下來。
回了園子,一家人用過暮食,眾人正要散去,秦老夫人招手讓阮音過去,「妤娘,你過來,我還有話要問問你。」
阮音回頭看了鶴辭一眼,垂下眼睫道,「祖母叫我過去,你先回屋吧。」
他嗯了一聲。
她便跟在秦老夫人身側慢慢地走著,主動攙扶著她的胳膊,做出一副親密的姿態。
秦老夫人問,「回娘家,你爹娘都高興壞了吧?」
她恭敬地應是。
秦老夫人又說,「大郎這孩子向來獨來獨往,怕是不得長輩歡心,你是個蕙質蘭心的,家裡如何暫且不說,到了娘家是要替他多周全些。」
她沒料到秦老夫人竟是要跟她說這些,不過她的態度不像睿王妃那麼冷淡,她便鬆懈下來,從容應對道,「祖母放心,君拂也並非不懂人情世故之人,我家裡人都很喜歡他。」
秦老夫人眉骨一動道,「看到你們夫妻二人同心,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有樁事我得告訴你,他們父子二人有齟齬,你也要多勸勸他,做兒子的,總要低頭服個軟,父子之間別弄得這般生分。」
阮音喏喏應是。
說話間,兩人已穿過月洞門,拐入秦老夫人的住處——留墨齋。
入了裡屋,丫鬟凌雁便奉上兩盞茶來,秦老夫人才接著問,「前日你婆母喚你過去了?我也聽了些風聲,她為難你了?」
她撫著馬面裙上的褶,滴水不漏地回答,「母親沒有為難我,是我初來乍到不識規矩,她教我規矩是為了我好。」
「你能這麼想,自是最好,」秦老夫人呷了一口茶,這才緩聲嘆道,「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大多勢同水火,但無論如何,既然成了一家人,要想著家和萬事興才是。」
「孫媳明白。」
又說了一會,秦老夫人精神便有些不濟了,阮音見她眼皮耷拉著,插在髻上的步搖突然狠狠晃了一下,便趕緊起身道,「祖母還是早些休息吧,孫媳就不叨擾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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