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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恨劍轉頭,就連那兩個礙眼的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宮無歲笑眯眯地出損招,那通報的弟子聽完,似有躊躇,柳恨劍微一擺手,同意了這個做法。

等那小弟子領命退出去,柳恨劍才道:「你們來幹什麼?很閒?」

宮無歲表情欠欠的:「我們這不是知道湘君焦頭爛額才來幫你嗎?」

「幫我?」柳恨劍不知被戳中那點,瞬間又要發作。

沈奉君連忙把宮無歲拉到身後,謙卑道:「這些都是仙陵弟子應盡之責,師兄吩咐,我們即刻去辦。」

柳恨劍臉色終於好了些,宮無歲剛把人家恨劍閣砸個洞,也克制著沒和他鬥嘴,三人認認真真商量完事宜,宮無歲和沈奉君才結伴離開書房。

「你師兄脾氣真的越發大了……我還什麼都沒呢說他就要訓我。」宮無歲抱著劍,很有些不服氣。

沈奉君走在他身側,聞言轉過頭來:「他諸事繁忙,難免煩躁抱怨幾句。」

又補充:「有我在,他不會欺負你。」

宮無歲不過隨口抱怨兩句,也沒別的意思,況且柳恨劍最多就是看不慣他刻薄幾句,遠遠不會到「欺負」的地步,天底下敢欺負他宮無歲的人寥寥無幾。

只是沈奉君如此護短,他忍不住笑起來:「那當然,我是你的人,只有你能欺負。」

沈奉君不解於他對自己品性的質疑,反駁道:「我也不欺負你。」

「哦?」宮無歲喉嚨里發出一個狡詐的音節,然後笑眯眯歪過頭,上下打量起沈奉君,「真的嗎?那昨晚在床上你怎麼……」

沈奉君神色一僵,似乎沒想到他青天白日就把這些事拿出來說,連忙打斷他:「……不可孟浪。」

「好了好了我不說,我就是想著接下來好幾天都見不上面,所以才逗逗你嘛,」沒辦法,柳恨劍已經忙瘋了,到處抓壯丁,現在沈奉君要去天武台處理事務,宮無歲要留在桃花渡主持,接下來幾天是見不上面的。

他說話總這樣輕浮,沈奉君又較真,經常分不清他是故意撩撥人還是真委屈,但只要宮無歲稍微有點不高興的苗頭,沈奉君的心就軟下來。

譬如此刻,他剛才還覺得青天白日說那些事不好,下一刻手已經撫上了宮無歲的臉頰。

他用指腹輕輕貼了貼宮無歲的臉頰,認真道:「沒關係,我很快就回來。」

短短一句,那些狡黠的氛圍就不見了,光天化日,宮無歲耳根微燙,心說怎麼搞得像新婦送丈夫遠行一樣,沈奉君明明比他更不知羞。

可氣氛都到這兒了,他不配合一下反而顯得不解風情,反正周圍也為什麼人,他單手一勾,就著這個姿勢吻上了沈奉君的唇,把人親得渾身都僵住了,他頓感愉悅,心中一動,於是又費力地踮起腳,親了親沈奉君眉心那一點紅:「那你快點回來。」

誰知他親完鬆手,轉眼卻對上一雙詫異非常的眼,宮無歲微微一頓:「聞楓月?你不在房中養病,在這兒幹什麼?」

那天之後,越蘭亭,聞楓月並一個楚自憐都被「請」上了仙陵暫避,經年恩怨,就算是柳恨劍這個仙陵掌門也難裁斷,故而只是收留他們,待傷好後他們自行解決。

聞楓月顯然沒料到會打擾到別人的好事,更沒料到打擾的是闕主和稚君的好事,歉意地笑了笑:「既然師父留下的遺物已經交到稚君手裡,慕慈心也已伏誅,我也不必留在仙陵了。」

他說的是喻平安留下的那個布袋,裡面裝著能夠指認慕慈心身份的線索,燕孤鴻臨死前曾經把此物託付,囑咐他有機會就交給宮無歲,或有幫助。

他害怕自己命不久矣,故而早早將東西送給越蘭亭保管,只待來日,畢竟除了宮無歲,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那個布袋裡曾經有什麼,又多出了什麼。

文會宴相識一場,多年後卻助力他良多,如果沒有燕孤鴻臨死前一善念,聞楓月又重諾,如今局勢如何還真不好說,宮無歲心中複雜,只能道:「多謝你們。」

聞楓月卻道:「不必言謝,我也曾欺瞞二位,愧不敢受。」

他與楚自憐是否有交易,又交易過什麼,宮無歲也不想刨根問底,只是有一件事他心中困惑:「我有一事不明。」

聞楓月道:「稚君請說。」

宮無歲:「當初在磷州客棧中,鎮鬼符被改做引鬼符,十幾名夜照弟子被殺,是你的手筆吧?」

「不錯,」聞楓月承認地很乾脆,「夜照城那位李督事和他的手下,當年也曾參與過圍殺聞家。」

宮無歲心說果然,冤有頭債有主,這些人也算血債血償:「還有一件事……當初越蘭亭會闖進鬼山城,是因為他的『師父』寫信告訴他自己在磷州,那封信當真是你寫的?」

如果真是聞楓月故意把越蘭亭引到磷州,聞楓月又怎麼會火急火燎趕來,把差點被鬼山城拆吃入腹的越蘭亭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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