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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侍衛捧著一個信鴿從前面跑過來,退到馬車旁,如實稟告道,「侯爺,屬下方才攔下一個信鴿,這個信鴿上面有靖遠侯府的印記。」

馬車中端坐的沈晗昱伸出手接過信鴿,宋懷恩瞧著那雙白皙滑亮,沒有任何繭子的雙手,下意識的吞咽了口水,又舔了舔乾澀的唇角。

沈晗昱眉眼壓下,收下侍衛遞過來的信,他展開信,低頭瞧著靖遠侯府傳來的消息。

宋懷恩見狀收斂三分,調侃道,「靖遠侯府能出什麼事?出來剿匪有危險的又不是他們,府內也就是一群女眷,加上一個沈懷仁,能鬧出多大的風波,總不能是小侯爺你不在,沈懷仁那個臭小子瞧上了人,教你回去給他指婚呢。」

「沈懷仁被下了詔獄。」沈晗昱平靜的開口,又不疾不徐的說道,「我需入宮一趟,流民安置一事,且先勞煩中郎將領幾個將士偽裝成流民前去查探情況。」

本需半日功夫才抵達,生生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到了都城。

沈晗昱無暇回靖遠侯府再沐浴更衣,從侍衛來回傳遞來的消息中已了解情況,他便直接入了楚宮。

楚宮。

玄位高坐的帝王,眉目冷凝,屏退周圍侍從一干人等。

沈晗昱獵纓正襟,跪在大殿中央,背脊挺直,他從容說道,「陛下,臣管教不嚴,令幼弟行事荒唐魯莽,辦事不利,使陛下受驚,按律法該連帶處置,當杖責五十。但其他舞女和沈懷仁視同謀逆罪行,不該一言而定,須得徹查此事。」

「受驚?朕看沈小侯爺這意思並非如此,而是覺得朕荒唐行事,誤會了沈懷仁?」

謝臨硯冷聲一笑,他繼續刺道,「素來聽聞,小侯爺行事公允端正,不偏不倚,可送入楚宮要殺朕的舞女是你弟弟親手挑選,如今闖入禍端,小侯爺卻是要一筆帶過?」

一個是辦事不利,另一個是謀逆罪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晗昱唇角壓成一條線,臉色暗沉。

謝臨硯瞧著他未及更換的素服,還有眉目上輕微浮動的漣漪,倒是想到些別的。

他嗤笑一聲,起身,緩緩走到人前,說道,「小侯爺禹都剿匪一趟,雖說效率低下,但到底還是有些進步,一趟出行,雖說是耗時費力,倒是將以前的壞毛病改去了。」

費力?

朝廷統共撥給禹都剿匪人數五千,其中拋出傷殘羸弱,能用的人手不過三兩千人,另算下來精壯不逾一千。

若非如此,又怎會人手不夠,在禹都耽擱那麼久,還能再提前些時日回京。

沈晗昱睫毛微微閃動,轉瞬又恢復平靜,「陛下,郊外流民處理一事迫在眉睫……」

「沈晗昱。」謝臨硯瞧著這生悶模樣,微微挑起眉眼。

他捏著沈晗昱的下巴,往上一提,眼神陰鷙冰涼,還帶有戲謔和審視。

仔細瞧著這張清秀的俊臉,丹唇外朗,皓齒內鮮,確實是世間罕見,極為適合粉黛的美人骨。

他輕慢的說道,「你弟弟的眼光還真差,一個大美人就在身邊,卻還費盡心思在百姓中搜尋,他若是把你給朕送過來,朕一定賞他一個大官。」

沈晗昱瞳孔漠然,不動情色,說道,「陛下慎言。」

謝臨硯瞧著他這副冷漠無情的模樣,唇角微微勾起。

他鬆了手,近乎貼著沈晗昱的耳側,溫熱的氣息燙人,噴灑在脖頸白皙的寸寸皮膚上,說道。

陰涼的聲音如藤蔓不斷,圈圈攀拉而上,不疾不徐的傳來。

「沈小侯爺,你說朕要是看上你了?許了皇后之位,你又待如何呢?皇命難違,朕可真是好奇到時候小侯爺如何抉擇?」

沈晗昱只覺耳側被熱氣襲地有些燥熱,耳根微微發紅,稍稍緩和過來,往後膝行幾步,讓出些許距離。

他面色凝重,未有偏私,進言道,「微臣以為,陛下此時當以社稷為重,男風雖未令行禁止,但陛下身為表率,婚事子嗣,上以事宗廟,下以繼後世,廣嗣重祖,此乃我楚國之基,還望陛下三思。」

謝臨硯見人往後退了幾步,心中愈發不快,唇角微微壓了壓。

他故意伸出手臂,手指摸了摸男子滑嫩的臉龐,然後移到淺色唇角處摩挲幾下。

謝臨硯輕笑,慵懶隨性地提起先帝遺詔內容,他輕飄飄的刺道,「朕的皇后還尚未入宮,便已經學會吃醋,之含這是何意?莫不是不想讓我納妃?子嗣一事你不必多念,先帝不是給朕的皇后留下了遺詔。」

新帝繼位,這未見世的遺詔便成了待拔的魚刺,沈晗昱則是梗在喉嚨中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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