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潘玉蓮而言,現在這就是赤裸裸的難堪了。
更何況走不動道,落在後頭的潘玉蓮這還不得再被冠上一個恃寵生嬌,藐視中宮的罪名?
潘玉蓮眨眨眼,對著扶著她的聽梅小聲道:「走,我們也走的快一些。」
這會兒較勁……
雖然明知有些不妥,但聽梅看了眼眼神亮閃閃的潘玉蓮,嘴角
翹了翹,:「是。」
明明昨晚上是潘玉蓮侍寢……
這誰敢落在她後面?
偏偏她們快,潘玉蓮也不慢。
而這競爭似的速度一旦提上來了,就降不下去了。
沾著潘玉蓮的光,大早上的長街上就上演了一場神奇的「體育競技」——
臨華宮的人就和參加了場「競走賽」似的,咬著牙相互追趕,迎著秋風,所有人愣是喘著出了一身的汗。
到了坤寧宮,臉色通紅喘息不已的宮妃實在引人注目。
同臨華宮相熟的幾個妃嬪忍不住上前,問道:「怎麼了這是?」
怎麼了?
狼狽的張才人喘了口氣,她臉色難看的瞧著同溫昭儀一同進殿的潘玉蓮。
這個賤人,就是故意害她們出醜的!
……
還真別說,這麼走痛快是痛快,就是冷不丁忽然這麼暴走,腿還真有點撐不住。
潘玉蓮被扶著進坤寧宮正殿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是的,潘玉蓮又能進正殿了。
別管她位份低不低,也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這後宮的存在歸根結底是因著侍奉皇帝。
因而侍寢第二日的這份體面,宮裡得給。
按例潘玉蓮應該是站在溫昭儀的身後,但瞅著她的模樣……薄皇后命人賜了個繡墩給她坐。
昨日潘玉蓮進殿來請安的時候,一心只惦記著自己『皇嗣大業』的榮妃,壓根就不大關心人,略瞧了兩眼就再沒搭理過她。
但現在,她卻是認認真真的打量著潘玉蓮,仔仔細細的咀嚼著她的名字——潘玉蓮。
待薄皇后從內殿出來後,所有的宮妃一同起身行禮。
「都起身吧。」
上首的薄皇后從不在妃嬪請安的時候磨蹭著刁難,她很快叫人起身後就先說起了中秋的事。
「今年的中秋宴依例設在荔秋殿。」
「陛下的意思是今年中秋宴是家宴,除了往年的幾位親王和世子,還有前不久進京來的信老王爺和信王孫……」
信王孫!
一聽這名字,潘玉蓮的耳朵下意識的豎了起來。
自從那日偶然遇見人,再加上潘大老爺一封信進宮,催的潘玉蓮狼狽的往皇帝的龍床上爬後,她就再沒聽著這人的什麼音信了。
潘府……還有個潘文珺在,林夫人的父親也是那位管著鹽差的三品大員。
於潘玉蓮而言,潘府倒不了就行。
至於潘大老爺的前程……潘玉蓮巴不得他升不上去。
他這樣精明用錯地方的人,越是位高權重,越是能壞事。
握的權勢越多,壞的事越大。
到時候一旦出事,指不定宮裡的潘玉蓮都跑不了,要被牽連著脫層皮。
而對這位信王孫……說實在的,潘玉蓮如今不怕了。
皇帝像個『正常人』不難伺候,往後她還會往上走。
這位『龍傲天』再傲,那也得看看遇上什麼樣身份的人。
沒身份的潘玉蓮被他玩弄,哪怕死的悽慘,也不會有人多說一個字。
但明崇帝的宮妃,還是有幾分得寵的妃嬪……沒瘋就不會碰她。
心病消了一大半,潘玉蓮神色自在了不少。
皇帝不能生,雖然這麼想,對於那位難得顯得『正常』的陛下有些不道德,但如果不為長遠計,只求生活質量而言,這是好事。
刨過那些確實傾慕皇帝的妃嬪,宮中為了爭侍寢的機會斗的「窮凶極惡」的情況,就會少一大半。
所有人都不能懷。
什麼懷孕,什麼流產陷害也沒了音信,沒有喪子之恨,你死我活的仇恨也會少很多……
在金碧輝煌的宮殿內靜靜坐著發呆的潘玉蓮垂著眼,漫無目的的想著不著邊際的事。
……
「潘才人。」
剛出了殿門,潘玉蓮就遇見了王秀薇。
這是和她一同進宮的秀女,哦,對,人家這會兒已經是從五品的良媛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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