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囂張起來,指不定到什麼程度呢。
姜曇捏著月娘的下巴,迫使兩人對視。
看著對方不服氣的眼神,她拍拍月娘的臉:「依照大昭律法,故意傷人者,需付出同樣的代價。要我在你的臉上也劃一道嗎?」
「不要,不要……」
月娘連連搖頭。
姜曇一字一頓地強調:「那就道歉。」
說著,她把月娘拉起來,推倒在紫珠面前:「說對不起。」
進府以來,月娘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委屈,竟然要給一個婢女道歉?
何況這婢女不是沒事嗎?
月娘咬牙,眼中忍著淚珠,張了張口。
這時,馬蹄聲噠噠而來。
「怎麼弄成這樣?」
陸青檐一身官服還未脫下,正勒馬看過來。
月娘一看見陸青檐,眼淚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
「長公子——」
她哭著就要過去,身後卻有一股力道扯著她回去。
姜曇不依不饒地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對受傷的那個婢女:
「道歉!」
月娘心中十分委屈。
她此刻忽然感激舊夫人的野蠻無禮,感謝夫人一直這麼可惡,能讓長公子看到夫人的真面目,這樣就會更加心疼自己。
果然,陸青檐出言阻止夫人的惡行:「姜曇,放手。」
姜曇置若無罔,只固執地要月娘低頭道歉。
然而先前的威懾已沒有用,見到陸青檐,月娘再也沒有屈服的想法。
她也不再掙扎,只淚眼朦朧地看著陸青檐。
陸青檐下馬走到近前來,看著姜曇說:「放手。」
姜曇與他默然對視片刻。
忽然冷笑一聲放手,卻被陸青檐抓住手掌:「怎麼傷了手?」
姜曇用力甩開,去扶紫珠起來,淡淡說道:「是紫珠的血。」
陸青檐這才看到紫珠的手臂,右臂的袖子被抓爛了,血肉翻開三道口子,露在外面。
看起來十分猙獰不適。
這樣的傷口亦很熟悉,是狼犬抓出來的。
陸青檐移開視線,看向鄧顯:「誰把烏雪放出來的?」
月娘撲在他的臂上:「是我路過獸場,看到烏雪悶的慌,所以就帶著烏雪一起出來玩……長公子你先前同意了的。」
陸青檐沉默,他確實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