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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尊嚴就這麼被這個……不知何時橫空出現的孩子給踩碎了,」琴說到此處,努力偽裝得古井無波的情緒再次出現了裂痕,她失手掀翻了面前的茶杯,顫抖著扶了兩次才重新將其擺好,語氣內容也變得有些支離破碎起來,「又一次見到譚旭時,我告訴了他孩子的事情……幾乎是哀求,我哀求他帶我走……」

「因為我怕死……我怕被這裡的畜生們折磨死……」

桌面上的茶水蔓延到了溫言面前。

可若是要用什麼強硬手段——例如棍棒,去將腹中胎兒打成死嬰,對女人的身體損傷也是不可逆的……因此隨即一命嗚呼的女人數不勝數。

琴害怕了。

她的面前出現了命運的分岔口。

可兩頭都擺著「此路不通」的路牌。

她只能用上那些又寬又厚的白布裹緊腹部,壓實,小心翼翼,就這麼一日又一日地苟活在無數雙眼睛下。

在腹中胎兒已有八個月大,身材纖瘦的琴再也無法出門見人,只能通過閉門不出來逃避這件事時,譚旭終於再次出現在了她面前。

「我以為他這一次終於是來帶我走的,」琴咳嗽起來,仰頭連喝了兩杯茶,溫言抽神估了下,想必半壺茶已經被女人灌入肚中,「可我還是高估了他。」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過後,長期的焦慮與恐懼使得女人的精神終於不堪重負,伴隨著腹部的絞痛,一個哇哇哭叫的男嬰就這麼不受任何期待地誕生在了世上。

「你叫溫言?」琴一手撐臉,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她的目光變得近乎痴迷又怨恨,這轉變來得太快,不加掩飾,就這麼直直撞進溫言的眼底,「……好名字,臉長得也跟我們完全不像,真是個幸運的孩子。」

她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短短一句話,所含的信息量太大,壓得溫言的手也不由得輕輕顫抖起來。

他很清晰地記得自己並沒有自報家門。

而且……幾乎是在質疑的瞬間,溫言的大腦已然開始不受控制地對女人的言行舉止進行復盤……

「你一開始就說了『也是』,」溫言將心神徹底從女人的講述中抽離,皺起眉頭,手微微調整了下拿刀的姿勢,肯定地說道,「你知道我的底細。」

「是啊,孩子……我的孩子……」

琴捂著喉嚨,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的嗓音本就沙啞異常,如今聽來,更是可怖。

「咳咳咳……」

溫言還想再問些什麼,動作極快地越過桌面,衝上去拉開了琴越收越緊的雙手,卻仍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面容逐漸因為痛苦而扭曲。

無能為力,無濟於事。

這茶水有毒。

溫言的大腦總算是慢身體一拍地進行了分析工作,得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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