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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對此不置可否,兩人一站一坐,彼此間距離過近,他視線下移,在划過柏清河腰帶時停頓了一瞬,突然伸出手指勾了下對方腰間的玉佩。

「什麼時候換上的?」

「當然是一回來就換上了。」

柏清河回答得不假思索,自動略過了他回府後的種種翻箱倒櫃,最終才在庫房角落翻出了盒子的所有細節,說話間微微俯身,更湊近了幾分,幾乎要給溫言一種呼吸交融的錯覺,「溫言,莫非我的表現還不足夠顯得一日不見便思念成疾?可惜,你先前看起來不怎麼信啊——現在信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

溫言這回倒是沒再像曾經那般後仰避開,反而仰起頭問道:「若是沒下雨,真去了廟會,你是想玩什麼?」

想玩什麼?

堂堂柏二少爺,竟是沉吟了片刻,難得在這種問題上犯了難。

廟會上的東西總是大同小異,這麼些年他自然是從頭到尾都玩了不知道幾個遍,真要他在這時候說點什麼感興趣的,反而說不出了——更何況,他內心隱秘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想知道溫言對什麼感興趣……

說白了,柏清河姑且自認自己對溫言其人的接觸還停留在富有神秘感的試探階段。

因此逛廟會的重點其實是「跟溫言一起」,而並非廟會本身。

只不過這話要真說出口,又未免有些過於直白,饒是柏清河這種臉皮賽城牆的人,都不免覺得難以啟齒。

於是他只能幹巴巴地嘟囔道:「沒,沒什麼……」

「是麼,」溫言十分善解人意地沒再追究這個問題,甚至還給人打了個圓場,「既如此,聽上去就沒那麼遺憾了,是好事。」

怎麼會不遺憾?

柏清河下一秒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說得像你明年也仍然會陪我過月夕夜一樣。

像今夜一樣。

柏清河冷不丁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差點咬上了口中欲言又止的舌頭。

為了壓住心裡這些旖旎,他嘴上的話轉了幾轉,竟然硬是從善如流地拐了個彎再續上了:「……主要是還得看溫公子你願意陪我玩什麼,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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