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那千金台的伍弗這幾日陸續給府上送來了點東西,都是對著溫言提供的畫像所找來的藥材,柏清河又正好閒得發慌,沒事兒便琢磨起了這藥材的外觀與用途,一一對照起來後,才親自慎之又慎地將其紛紛收入了自己的小庫房。
被他這麼一弄,溫言自己反倒對這事兒沒那麼緊張了。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倆似乎總是這樣,比起自己,更恨不得將一整顆心都懸掛在對方身上才好。
除此之外,溫言這幾日被柏夫人領著,將這柏府逛了個遍不說,更是陪著出門置辦採買了不少物件——若不是馬車空間有限,溫言毫不懷疑這些東西還能再多一倍不止,其中什麼瑣碎的彩頭、零件都有,大有一副要讓他常住於此的架勢。
想來是那一晚柏大帥說也說過、打也打過了,見這事兒木已成舟,根本勸不住,一家子的胳膊肘都拐到山外邊去了,也就只好就此作罷,捏著鼻子認了,沒再多說一個不好。
於是溫言又沒能抗住柏夫人和柏清河的輪番攻勢,真就這麼在柏府住了下來。
--------------------
第62章 姻緣
柏清河的身體素質還真確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不出三五天,這背後的傷口便無一例外地結了厚厚一層痂,等再過段時日,痂自然脫落,露出底下新長出來的淡粉色皮肉,便算是徹底好了。
當然,以柏清河這閒不住的性子,現在也已然如同他自己先前所說的那般,「活蹦亂跳」了起來。
練武這東西靠的是常年的基本功,柏清河看著溫言日日在院內當著望塵的陪練,自然是手癢得緊,也想去過個一招半式,可惜回應他的只有溫言扭頭就走的背影——開玩笑,要是他們倆真打過癮了,傷口再度裂開了算誰的?
於是乎,屢次碰壁的柏清河只好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跑到一旁,有模有樣地練起了一套槍法,也算是緩解了不少手癢難耐之情。
「你什麼時候會耍長槍的?」
溫言還是頭一回看見柏清河搗鼓短刀以外的兵器,新奇得很,坐在樹上看了好一陣,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學長槍學得可比短刀早,」柏清河舞槍時收了力,可槍尖所過之處還是起了一陣勁風,卷得落葉紛飛,「只是這槍在皇城內難免施展不開,沒有短刀實用,這才丟到屋裡落灰去了。」
常年只用一把匕首的溫言點了點頭,對此深以為然。
「柏二少爺好雅興。」
伍弗的聲音從牆頭傳來,幾人皆聞聲望去,只見他這回兩手空空,沒像往常那般抱著個小木匣子——估計也正因此,不怕磕了碰了,他才敢直接來翻牆頭走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