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回他的定遠大營去,白跑了這一趟,除了受了一肚子氣,什麼好處都沒有。
鍾玉鉉傷不傷,死不死,反正是沒她的事,她休想去關心別的男人。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文昔雀一個人留在原地,她連半天出府的機會都沒有了。
同樣留在原地的張耘行了一禮,就準備退下了。
「慢著。」文昔雀叫住了他。
張耘沉聲問道:「文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只要不違背將軍的命令,其餘的,文夫人想要什麼,他都要儘量全部滿足。
文昔雀開始動搖了,動搖了她對凌昱珩的信任,「張管家,將軍真的跟鍾大人遇襲一事無關嗎?」
「將軍說沒有,那便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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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鍾玉鉉一事,文昔雀和凌昱珩稍微有點緩和的關係又僵持了起來,她打聽不到鍾玉鉉的消息,她主動去找夏晴瑩了,夏晴瑩也不願意跟她多說。
這種時候文昔雀更清晰地意識到了,整個靖安侯府,沒有人是真正站在她這一邊的。
無奈之下,她只得給她父親文徵元寫信,好在她往日裡也經常給她父親寫信,其他人對此事並沒有更加干涉。
第二日,文昔雀收到了文徵元的回信,信封中還夾帶著鍾玉鉉寫給她的信。
鍾玉鉉在來信中說,他的傷勢並無大礙,又將他遇襲當晚的事情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她,還特意說明,歹人最後那句「將軍」意有所指,很有可能是為了故意栽贓陷害的。
文昔雀也認為鍾玉鉉分析得很對,她為了避免麻煩,閱後將鍾玉鉉的那封信給焚毀了。
可是,誰會想陷害呢,誰又知道鍾玉鉉正在調查靖安侯府?
陷害一說,似乎有些矛盾,總不可能是靖安侯府想要陷害凌昱珩吧,這樣靖安侯府有什麼好處呢?
至於其他人,鍾玉鉉也說了,他最近基本都把精力放在調查靖安侯府上了,其他人在這個節點上對他下黑手的機率並不大。
那,如果沒有陷害呢?
會是他嗎?
文昔雀想不明白,可她又不得不去想,這次背後之人沒得手,下一次呢,不把人找出來,鍾玉鉉依舊處於危險之中。
她心累地靠在軟塌上,想著毫不在意的凌昱珩,很不是滋味,她被他誤會時,想著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想著要解開誤會,然凌昱珩被她誤會時,他怎麼就什麼都不做了,他就不在乎他在她這兒的形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