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那玩意最好不是在叫他,開玩笑的,這個建築內部目前唯一能和媽媽這個稱呼掛鉤的應該只有一樓那位女士了,或許……
祝余覺得應該把這個玩偶帶給那位女士看看?不說能不能激發女士的母愛之心,就說萬一她知道點什麼呢?
雖然如果真的沒有關係的話任何一位女士應該都不想「喜當媽」,但祝余也是沒辦法了。
祝余強忍著噁心將那些棉花又塞了回去,做完這些之後那隻白色兔子玩偶似乎乾癟了不少,他幾乎是捏著鼻子逃出309立刻奔向一樓。
而他沒注意到的是,隔壁走出來了一個人,看著祝余的背影,那人猶豫了一下也走進了309。
祝余千辛萬苦把那玩偶運送到一樓,那位女士確實對這玩意有印象,但不多。
祝余期待能激發女士母愛的場景更是想都別想,女士只是用目光淡淡掃過那兔子玩偶,然後銳評:「這東西還挺眼熟的。」
看看這冷淡的語氣,不過怎麼也比之前連話都不願意跟自己說強,祝余忍辱負重湊過去問:「您有印象原來在哪裡見過嗎?」
這點漂亮的女士倒也沒有藏私,「像你們這樣的人,之前有個天天抱著的。」
「……」
說了感覺跟沒說一樣,難不成真得說一些有關於戀愛酸臭的句子這位女士才會觸動嗎?
戀愛腦要不得啊!
「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您能不能回答我……現在距離晚上九點還有多久啊?」
女士:「還有兩個小時。」
奇怪,這個時間……是他醒來的太晚了嗎?
祝余想了一下,只能抓著這兔子轉身朝頂樓狂奔,母親……母親,還有那個雙人的畫,慢慢地,他的腳步慢了下來。
他改變了順序,如果在今天把本來活到最後的兔子交上去,會發生什麼?
還有今天的信應該怎麼寫?
第81章 戀愛求助【二更】……
祝餘一時之間竟然有點進退兩難, 他下意識覺得或許應該把兔子留在後面再送出去,但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祝余根本不知道獲勝的規則究竟是什麼,這是他參加比賽以來第一次如此不安, 他不清楚他的行為到底會幫助他,還是會害了他。
如果規則是要求寫信把所有的人都害死, 那當然沒有關係, 可如果規則要求類似於誰最先獲得原諒之類的呢?
他們的身份都不對勁,都有無法逃避的過錯, 哪怕無辜如孩童背後隱藏的也觸目驚心,如果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樣這裡類似於監獄的話。
那判定一個罪犯勝利的普世價值應該是他意識到自己錯了, 悔改了, 並且真心愿意為自己過去犯下的錯誤彌補。
或許今天晚上的信他應該寫後悔自己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
可如果不是怎麼辦?所有人都不傻,經過一段時間他們也應該能意識到寫信告狀的方法剷除異己,那他這個不寫的人會先一步被搞掉嗎?
如果他在這裡死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與此次的勝利無緣了?
不行……唯有這個可能,絕對不能成真, 祝余覺得自己的神經都突突地痛了起來,在僅僅距離頂樓一層台階的地方,他坐了下來。
【……】
這熟悉的聲音,電流音?
「電流音?」
【……好久不見,祝余。】
「你來找我幹什麼?這場比賽我好像沒有用到你的地方。」
【別這麼抗拒我,事實上我找你也不僅僅只有交易這個選項吧, 我是來提醒你的。】
「提醒我?」
【之前以撒在你身邊我怕被他發現, 只有在現在我才能聯繫到你,你有沒有在比賽中遇見什麼奇怪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