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侯很是儒雅,闔了闔茶盞:「於大人哪裡的話,吾今日攜犬子前來,特聘於小娘子為妻,此乃一點笑禮,還望於大人收下。」
他老來得子,身邊站著的正是續弦為他生的嫡幼子,剛滿十四,比那些孫子輩要大幾歲。
隨著他說完,下人拿出兩個小匣子並打開。一匣子閃閃發光的珠寶首飾,一匣子罕見的孤本。
看得錢姨娘和於爹眼睛冒光。
世家出手就是不一般,光見面禮就可窺其底蘊,別看只有兩匣子,俱價值不菲。
見狀,清遠侯又推出嫡幼子:「此乃家中老么,剛滿十四,還未……」
他給出一個眼神,讓對方心領神會。
好在事先做好功課,既然神人要潔身自好的,他可不會像其他人那樣連自家兒子的狀況都沒搞清。必要真的潔身自好才行。
錢姨娘瞧了一眼,那幼子看起來很是懵懂,確實還未通男女之事。雖然她不在意這些,但這回淺姐兒可沒話說了吧。
老天,那可是侯爺的嫡幼子!
於清淺:「這……」
雖說過去錢姨娘和她娘不對付、單方面爭寵,好歹不敢過分,只井水不犯河水,小妹也被管束著少與她見面。
但就像當初好奇皇宮,結果發現對外要強、對內小哭包的皇后之子很好玩,於是開啟雲養崽道路一樣。
小妹只比她小兩歲,她從小捏小奶包的手長大的,怎可能不上心,自然又雲養一個,連小妹啥時候尿床都一清二楚。
說起來,她雲養的崽好像還有……京城的、外縣的、歐洲的、非洲的……不少?
如今小妹選親,她簡直操碎了心,必要萬無一失才行。
清遠侯放下茶盞,雙手放於膝上:「若我兒日後膽敢對不起於小娘子,吾必不放過他。」
他如今條件兼具,此親必成。
錢姨娘內心尖叫,成!成!這麼好的親事去哪兒找?
於爹也很興奮,他有了一個太子女婿,如今還要和侯爺攀親,日後老於家也要躋身名流了!
只是這婚事明面上是他和夫人做主,實際大家都看著淺姐兒呢。
於清淺仔細一看,小妹和侯爺的幼子都兩眼放空、正在發呆,壓根還是兩個啥也不懂的孩子。除了昨天那位小郎君情竇初開……
【哎,都才十四歲,這么小就要成婚生孩子,身體都沒長開,這是損根本呢,要是能等十八就好了……】
清遠侯臉色一變。
十八……且不說年齡大了,只論神人能不能輝煌到那個時候還兩說。
雖然現在聖上重用她,但木強則
折,一個不小心,侯府可就白忙活了。現在先穩住當前的價值,如若有個萬一,還能「舍掉」,世家望族可不會輕易被打倒。
錢姨娘第二次聽到十八的言論,心裡不免嘀咕,生早了真的損根本?……
現在的重心是將這門親事定下來。
於清淺也就是那麼一想,想來別人肯定不會同意。真正令她猶豫的是:【人雖然是個好孩子,但這個家很複雜啊。】
於爹一聽這話就一咯噔,完了,淺姐兒又要發現什麼隱秘?這可是侯爺,他真的得罪不起啊。
清遠侯巋然不動,他們家恪守禮節,沒什麼很出格的事。
他品了一口茶,對於爹溫和一笑:「吾家中和睦,子弟謙讓、女眷溫良,於小娘子嫁進來必受疼愛。」
於爹和錢姨娘放下心來。
【「滾開!你這禽獸!!」】
【「別跑,讓二叔好好『疼愛』你吧……」】
「噗!」清遠侯噴出一口茶。
只見視頻中出現一片熟悉的花園,他的好二弟正追著大兒媳跑,顯然想要輕薄她。
清遠侯臉黑成了炭。
於爹臉也黑成了炭。
月姐兒嫁過去必受「疼愛」?就是這種「疼愛」?!
到底對方是侯爺,他不敢直接罵出口,但是臉上顯然已經笑不出來了。
門外傳來唱聲:「太子駕到——」
一行人連忙出來迎接,卻見太子殿下還帶了一位眼熟的小郎君,正是昨日員外郎家的小郎君。
清遠侯和於爹上前一步:「叩見殿下。」
太子擺手:「免禮,孤今日來只是湊個熱鬧,聽聞於小娘子正在議親,你們繼續罷。」
於爹:「是是……」
清遠侯卻躑躅不前,剛才那等醜事讓於大人知道便罷,怎能讓殿下也知道?
然而躑躅不躑躅都為時晚矣,還未到正廳,電視已經連續劇一般停不下來了。
大兒媳罵道:【「你可知我乃侯爺長媳,怎敢如此放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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