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今天中午我不是轉了你一個新聞嘛!裡面的死者,我還見過他。」葉桑桑接過刀,垂著眼慢條斯理切著,一邊切一邊說。
鐘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聲音瞬間拔高了兩個度,「你見過他?」
葉桑桑詫異抬起頭看向他,「是啊,他是公司的客戶。之前在公司看見過他,失蹤的第二天警察還找上公司了。」
聽見是這樣見面,鐘鳴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見過的人沒過兩天就死了,還死得這麼慘,真是世事無常。」鐘鳴低聲念叨。
葉桑桑「嗯」了一聲,切著菜繼續說道:「死得太慘了,聽說頭都砸裂開了,法醫砸開的時候,還能看見血和腦漿混合在一起的畫面。 」
「包子鋪老闆也是,被追到店鋪裡面,拿著刀子一刀一刀捅死的。據說血都濺到天花板上了,老闆娘弟弟進門就嚇出去報警。」
「究竟什麼深仇大怨,能做到這個地步,沒準背後還有一段故事。」
她的聲音輕柔緩慢,忽略掉內容,如同普通夫妻話家常一般。
窗外夕陽落下照進客廳,竟然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只是當事人不這麼覺得,鐘鳴隨著葉桑桑的描述,已經想像出了那些畫面。
他反應了幾秒,才看向葉桑桑,「好端端的,說這個做什麼。」
「就是突然想到兇手下手狠辣,肯定是蓄意報復,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得罪了這樣的人。」
葉桑桑切完了手裡的菜,轉身疑惑地看著思索的鐘鳴。
似乎不理解,他們只是在正常聊天而已,他表現這麼激動做什麼。
想到什麼,她叮囑道:「所以出門要注意,別和別人起衝突,不然保不准就突然出個什麼事。」
鐘鳴心不在焉點頭附和。
葉桑桑繼續切其他菜,手法熟稔。
滿心恐慌,生怕被發現的鐘鳴看著她動作。
他們就是很普通的對話,為什麼他會感覺到危險。
他靠在廚房的玻璃門上,從後面看自己和平常一樣的妻子。她還是那麼文靜溫柔,關心愛護他,和其他人的妻子一樣。
他的目光落在她切菜的手上,右手食指的傷口還有痕跡,早上她說是用刀不熟練太用力,不小心弄到的。
痕跡在白皙的手上很明顯,三四厘米長,靠近右手虎口中心的位置。
鐘鳴走近兩步。
葉桑桑握著菜刀,切著手上的胡蘿蔔。
「怎麼了?」她嘴角牽起一抹笑,疑惑地問。
鐘鳴搖頭,目光落在葉桑桑的虎口處,「沒什麼,我有些不舒服,今天麻煩老婆做一下飯,我去休息一下。」
葉桑桑頷首,「快去休息吧,你早上就在說不舒服了。」
鐘鳴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廚房。
只是他眼睛餘光卻讓他注意到一旁被移動過的刀架,西式菜刀長而尖銳的刀身,讓他看得整個人一愣。
「看那個做什麼?」葉桑桑回頭問。
鐘鳴嘴角勉強扯出一絲僵硬的表情,「沒事,沒事。」
「嗯嗯,一會兒飯菜好了喊你。」葉桑桑溫聲開口。
鐘鳴轉過頭,表情卻陰沉下來。
他總覺得妻子的種種行為,都像是在掩蓋什麼。
她用刀傷到了自己,可痕跡的大小卻不是家裡常用的菜刀能弄出來的。早上明明起來很久了,或者根本沒有在自己旁邊睡,卻偽裝自己是早起。
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入睡的時間和狀態不太對。按道理來說,他睡這麼久,不會那麼難受才對。
難道是迷藥?
可迷藥是自己藏的,數量沒有明顯變化。
還有早上她路過自己身邊時,背包里散發出的氣味。那種氣味很陌生又很熟悉。
他皺著眉,思考氣味的來源會是什麼。
他手不自覺抓住床沿,想要得到這個至關重要的答案。
「嘶」
這時,他感覺到指尖傳來刺痛。
他下意識抬起手看了看,是食指指尖被扎到了一根木刺。
他皺著眉拔出木刺。
看著冒出的血珠,縈繞在鼻尖極其細微的氣味讓鐘鳴瞬間瞳孔緊縮。
早上背包里的味道,是血液凝固後,散發的難聞的腥臭味。
那種很多血,放置後產生的味道。=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