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形容葉桑桑覺得不吉利,但這是事實。
不多時,儲良走出房間,望向坐在沙發上的葉桑桑。
他知道,自己必須給一點交代了。不然按照葉桑桑現在人設,可能會義憤填膺報警。
他扶著自己的肩膀,慢慢挪動著坐到葉桑桑旁邊的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水後,才緩緩開口:「我今天去找了高琴。」
「你身上的傷,是高琴的姘頭找人做的?」葉桑桑問。
儲良頷首:「是……他們發現我了,以為是仇家之類的就動手了。發現不對,跑得飛快。」
葉桑桑垂眼思索兩秒後,抬頭看向儲良,不解地問:「為什麼?」
她確實有些不解。
儲良真覺得是高琴的姘頭找人動手殺了張老太,帶走了張婭?
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線索?
「高琴這個姘頭,之前因為涉嫌誘拐女孩,被關了一段時間才出來。如果張婭在他們手裡,必須儘快解救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猶豫後,儲良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啊!懂了!救人心切!】
【他不會是企圖勸導高琴未果,被高琴的姘頭找人揍了吧!】
【高琴一心只有錢,根本不在意張婭。如果人真在她手裡,難保不會幹出賣女求榮的事。】
直播間恍然大悟。
葉桑桑點頭,結合她在辦公室看見的話,儲良應該也有失去的經歷。
觸景生情,產生了遺憾。
現在張婭的事情出現,有解救她的可能,他自然義無反顧?
儲良作為偵查和痕檢都精通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葉桑桑表情下的想法。
「你很好奇吧?」儲良肯定地說。
「如果良哥願意說,我可以做一個傾聽者。」葉桑桑其實也沒那麼好奇,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更深層的東西。
儲良輕輕點了點頭,思忖後目光看向茶几,聲音淡淡說:「其實說說也無妨,這件事在辦公室多問問,你也可以知道的。」
儲良一年前接了一起案子,是有人得罪了本地的混混團體,被殺後灌水泥扔河裡了。
沒想到河水乾枯,水泥塊和屍體暴露出來,有人報警了。
作為痕檢,儲良到了現場,並且很順利獲得了有指紋的關鍵線索。
本以為抓人結案就好,沒想到當天儲良就被威脅,要他銷毀物證。
儲良自然不會這樣做,那伙人後續也沒有再出現。
人很快被抓,也順利宣判。
可就在一切風平浪靜後,三個月前,儲良的兒子在下學後離奇失蹤。
「那些人沒要我錢,也不出面,我們根本無從找起。」 儲良拿出一支煙,詢問葉桑桑在不在意後,才點燃煙抽了起來:「後來我想到那時候的威脅,找到了那伙人。」
儲良說起這些時,神情和語氣有種超乎尋常的冷靜。
只能從微微顫抖煙上,能窺見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葉桑桑沒有說話,因為從儲良的表現來看,結果一定是不好的。詢問沒有意義,只會讓當事人更加痛苦。
看葉桑桑沒說話的意思,儲良幽深的眼神看向葉桑桑:「你真的很敏銳,能很輕易窺見很多別人看不見的真相。」
他沒有等葉桑桑承認或者否認,繼續說道:「我們找到了那伙人,他們不願意承認。我當時衝動,上了點手段,他們才承認。」
「節哀。」
「我就知道,你太知道那些人的心理了。」
葉桑桑沉默不語。
儲良煩躁將菸頭按在菸灰缸里,望著周圍說:「以前這家裡很熱鬧,他很喜歡各種小玩具車。我和他媽媽無論多忙,他都毫無怨言自己做自己的事,從來不抱怨我們。」
「他沒了,我和妻子也過不下去了。她怨我粗心大意讓兒子沒了,我也討厭自己當時沒有在意那些人。」
互相怨懟的日子,怎麼過得下去。
「她帶走了所有有關孩子的東西,我守著這個房子過活。動手的事上面給了個短暫停職的處罰,直到聽說這個案子,我才重新振作起來。」
「我希望找到張婭,我相信你能做到。」
他眼睛直直望著葉桑桑,眼底帶著幾分希冀。
葉桑桑是個很厲害的人,她厲害的地方在於,她的冷靜和智力讓她不被一些東西左右,不被感情負累。
不管什麼事,哪怕是無數遊戲人眼中,需要極大努力才能代入的犯罪者,她都不需要任何多餘的心理建設。
甚至他懷疑,葉桑桑根本不需要記憶淡化功能,也能無痛將那些負面感受消化。
或者說,對她來說,無所謂正負面。
那些群友當他是埋頭玩遊戲,看不懂網際網路的蠢貨,忽悠他邀請葉桑桑進入副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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