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掃過門內的人一眼,不用思考,那些警惕和冷淡,不光是對待陌生人的。
還有是對待玩家的警惕。
在他們眼中,他們的競爭者的關係。
雖然葉桑桑不這麼認為,但是架不住對方拿她當假想敵。
年向真和關明談論了一會兒後,快步朝著葉桑桑所在的門外邊走來。
「鐘律,走,我們去樓上。」她輕聲說。
年向真眼底帶著純粹的喜悅,真心為多一個人偵查而開心。
她家在四樓,兩人上了五樓。
「樓上的吳姨不知道還在不在家,不過她可能聽不見什麼,因為她日常都在外面,不耐煩在家待著。」年向真說。
老小區的鄰居,大多都熟識,親密程度非常。
「咚咚咚」
敲門聲過後,過了好一會兒,兩人面前的門被打開,一個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阿姨打開門。
看見是年向真,她有些憐惜問:「怎麼了?」
一邊說,一邊拉著人進門。
年向真準備門口問兩句就回去,沒想到吳姨這麼熱情,招架不住被拉進門坐下。
吳姨家裡布置簡單,風格溫馨。
年向真向吳姨介紹葉桑桑,葉桑桑回之以微笑。
她給兩人倒了茶,坐著看著利落正經的葉桑桑,笑道:「財產確實要分清楚,你那大伯家,就是個占便宜沒夠的。你要退縮了,你家只有你一個,他能把你家敲髓吸骨。」
年向真想起父母和她家拆遷搬到這個小區來之前就是鄰居,回想昨天年金富說的話,望向吳姨,猶豫著問出口自己的疑問。
她本來不準備問的,可這件事她一直在想,決定問個清楚。
「……吳姨,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嗎?」她眼睛裡帶著淺淺的淚光說。
吳姨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是,你是他們從遠房親戚那裡抱養來的。當時那家人生了三個女兒了,一心想要個兒子,就把你送養了。」
「別想那麼多了,你爸媽就把你當親生女兒看!」
葉桑桑拍拍肩膀耷拉下來的年向真,主動問道:「半個月前,爆炸發生那天,吳姨你在家嗎?」
「在家的,那段時間有點腰痛,就沒怎麼往外跑。」
「中午十二點左右,樓下有沒有人來,或者有沒有什麼敲門聲?」
樓道寬敞,是一個長方形回型樓梯,有人走動的聲音不大可能不會被人聽見,但敲門的聲音不一樣,需要刻意製造比較大的聲音,上下樓層很容易被人聽見。
如果家裡沒什麼動靜,人又在客廳,聽見的概率會更大。
吳姨聽見葉桑桑的詢問,遲疑皺了皺眉思考。
「這個……半個月前的事,我有些記不清了。」她回復。
葉桑桑笑著點頭:「那我們去問其他人。」
她帶著還有些怔愣的年向真出去。
吳姨一直在思考,見人開門走出去,她有些遲疑說:「我好像是聽見過比較大的敲門聲,但不確定是哪家,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有的,謝謝您。」葉桑桑溫和一笑。
「有就好。」
吳姨露出了笑容,為能幫到年向真高興。
兩人走出門,開始敲其他鄰居的門。
敲了三家,只有一家在家。
至於半個月前發生的事,鄰居沒有印象。
回到律所,葉桑桑坐在自己的沙發上,開始查看的葉向真提供的,她知道的關於爸媽的人際關係和親戚關係。
不過這個年代的父母,都喜歡和子女掩蓋和其他人的經濟來往和親戚間的矛盾。
所以葉桑桑能拿到的資料不算多。
「朝你爸媽借債的一共三人,分別錢款在一萬和五萬之間,一個是你爸媽的朋友,剩下兩人都是親戚,最多的是你大伯家?」
葉桑桑簡單總結。
年向真點頭:「這是我知道的,實際他們應該不少借錢給別人。為此我們吵過架,但他們依舊沒改,變成私底下借錢給人,不讓我知道。」
葉桑桑拿出筆,圈了一下朋友和大伯,剩下一個居住地比較遠,平時沒有太多往來。
她父母看著不是會催人還債的人,那這人狗急跳牆的概率會變低。
「根據我們去拉的你父母的銀行流水來看,你父母有多次取現的情況,每個月都會這麼做。然而這兩個月因為收入變低沒有取現拿出這筆錢,我懷疑可能是恩將仇報。」
「所以,你得思考一下這筆錢借給誰了。」
葉桑桑回來時,帶著年向真去拉了夫妻倆的銀行卡和存摺流水。
作為兩人的子女,證件齊全的情況下,這點不難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