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立發動車子,從後視鏡里看著后座噘著嘴的人,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麼?」
「沒什麼,」付立正色道,「就是覺得江少這麼多年,除了年年小姐外,第一次這麼……」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操心。」
「就是控制欲太強。」蘇卻靠在座椅上,嘴角卻悄悄翹起。
一切小細節都落入付立的眼中。
這兩個人真是彆扭。
「蘇小姐,」他試探著開口,「如果您真想見江少,我倒是知道一個信息……」
蘇卻眼睛瞬間亮了,整個人立刻向前湊,「快說!」
付立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慢吞吞地換了個方向盤的角度,似乎在故意吊她的胃口,「您明早早起試試看,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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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色還是灰濛濛的,遠處的晨光正從灰藍的天際線緩緩探出頭。
燕北最核心的幾條幹道上,厚重的紅牆勾勒出端莊的輪廓,古色古香的石獅子和拱門靜默地佇立著。廣場旁,冬日的梧桐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透著這座城市獨有的肅穆。
青石小巷的盡頭,某扇沉重的朱漆大門悄然關上。一個身姿挺拔、穿著運動服的男人從巷口走出,腳步穩健,迎著晨風開始慢跑。
他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運動手錶,顯示心率和步速一切正常。江津嶼吐了口氣,腳步漸漸加快,目光淡漠地掃過街旁逐漸熱鬧起來的小販攤點和晨練的行人。
「江先生,早呀!」
清脆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江津嶼下意識停住腳步,順著聲音望去。
那是一張明艷的小臉,眉眼彎彎,笑容里透著幾分狡黠,正用力地朝他揮手。
江津嶼的眉心一動,眼底掠過一絲錯愕,「你怎麼在這?」
「真巧呀。」蘇卻笑得甜甜的,仿佛真的只是路過。
江津嶼顯然不信,目光落在她的衣著上——一身貼身速乾衣,跑鞋反射著晨光,嶄新得像剛從專櫃拎出來的一樣。她的手臂因為寒風起了些雞皮疙瘩,看上去不像是經常晨跑的樣子。
他挑了挑眉,語氣冷淡,「巧成這樣?」
蘇卻一點也不慌,眉眼彎彎地抬起腳,輕輕踢了一下地面,「不巧,怎麼能跟你一起晨跑呢?」
江津嶼沒有接話,目光卻掃過她腳腕上松垮的襪口,分明是臨時準備的樣子。他冷哼一聲,轉身繼續跑,背影沉穩而疏離。
「喂!等等我呀!」
蘇卻追了上去。
江津嶼本以為她沒跑幾圈就會氣喘吁吁地認輸,結果小姑娘一圈圈緊跟其後。
她的喘息聲不穩,卻始終沒有掉隊。
直到五圈跑完,江津嶼停下腳步,大汗淋漓。側頭看她時,才發現蘇卻額頭也滿是汗珠,但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沒想到吧?」蘇卻笑盈盈地說,「我高中可是網球隊的,基本訓練還是有做的,就是最近在燕北懈怠了點。」
江津嶼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那驕傲的小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蘇卻這時忽然向前一步,兩人貼得極近。
她眨了眨眼,笑容里透著點平時沒有的嬌/媚,「我們以後還可以繼續一起……」
江津嶼眉心輕蹙,還沒來得及開口,蘇卻又微微踮起腳,故意靠得更近,連呼吸都能感覺到,「嗯?江先生?」
話還沒說完,她的視線突然一黑。
江津嶼竟然把毛巾直接蓋在她的臉上,還順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
「啊!江津嶼,你擦過的毛巾,髒死了!」
熟悉的牙尖嘴利又回來了,江津嶼的嘴角不免揚起。
「你笑什麼?」蘇卻叉著腰,一副要算帳的架勢。
江津嶼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轉身繼續跑開,聲音輕快,「笑你小小年紀還學勾/引人,結果表現得這麼笨。」
蘇卻愣了一秒,隨後一跺腳,「江津嶼!你給我站住!」
晨跑結束,微涼的風吹來,帶來幾許涼意。
蘇卻站在路邊,汗濕的速乾衣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纖細的肩胛骨,薄薄的布料映出年輕肌膚的輪廓,帶著一股蓬勃的生命氣息。
她朝他揮手,眼尾帶笑,「那我回家了啊。」
江津嶼沒有應聲,只是目送著她轉身離去。
她的腳步輕快,背脊筆直,頸後的幾縷碎發被汗打濕,貼在皓頸間,顯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風起時,那單薄的衣料被吹動,汗跡隱隱透出,在涼意中看得他眉頭微蹙。
不知怎的,手比腦子先動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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