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柔軟的、讓人想要觸碰的感覺,像一根蛛絲,牽動著她的心。
所以那天,她吻了他。
似親手撫平那夜雨的潮濕。
此刻她突然理解了那日毫無保留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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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奔波後,他們決定去墨西哥城最負盛名的酒吧之一——Handshake。
這家世界排名第一的酒吧,由荷蘭人創立、卻注入大量亞洲茶元素,在這些年來風頭無兩。
酒吧設計得充滿上個世紀老錢的味道,吧檯區人聲鼎沸,各式杯盞和調酒器具交織出五彩繽紛的霓虹幻影。
付立因為要開車,只能在外頭等候。
高凌鷗和史北鯤則熱絡地坐在一起,或許是因為青梅竹馬多年情誼,這兩人聊天仿佛自帶領域屏障,別人根本融不進去。
蘇卻獨自倚在吧檯邊,昏暗的燈光映得她眉眼帶著微醺。
面前突然多了一杯沒點過的飲品。
抬起頭,一個容貌帥氣、氣質爽朗的女酒保正用調酒壺打出最後的節奏。
她朝蘇卻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我們這裡,不准有傷心人。喝了它,希望你能快樂。」
蘇卻低頭,發現這杯酒上寫著「White Palace」。
伏特加做基酒,卻帶著幾分蒜香。
最醒目的是杯口置放的生蚝殼,殼裡盛了幾粒鷹嘴豆。
一口下去,辛辣的感覺在口腔里碰撞,刺喉的痛感嗆得她眼眶發熱。
忍不住連灌了幾口水,等到冷靜下來後,她拿起那枚生蚝殼,對著燈光端詳。
堅硬的外殼泛著瑩潤的光。
Frank的聲音似乎從遠處飄來——「希望你有一天能打開自己的牡蠣殼,展露那顆柔軟的心。」
可她此刻只覺得腦子發暈,心裡又堵又酸。
「我才不要當什麼牡蠣……」
腦子越發昏沉。
她支撐著吧檯,搖了搖頭,起身問女酒保洗手間在哪。
對方指了指外面的走廊,蘇卻腳步踉蹌地走出去。
大理石的地面光滑得反光,她只覺得腳下虛軟,像是浮在雲上。
突然,腳跟一歪,她預感自己要狠狠摔到地板上,卻意外地撞進一個帶著皮革清香的懷抱里。
金屬扣擦過空氣,男人沉穩的呼吸就在耳畔。
「怎麼又喝成這樣。」
江津嶼伸手撐住她的腰,讓她沒摔下去,語氣里儘是無奈。
蘇卻迷糊地抬頭,對上江津嶼那雙幽深的眼睛,讓她的情緒瞬間爆發。
委屈、怨憤、嫉妒、不甘,一切都在酒精的催化下摧枯拉朽地湧出。
她用力揮開他的手,想要推開,反倒被他拉得更穩。
蘇卻乾脆猛捶他的胸口,聲音里帶著哭腔與怒意:「江津嶼你混帳!我討厭你!討厭你霸道,憑什麼不問我的意見就把我帶來這裡?來了又把我一個人丟著!高凌鷗黏著你的時候,你也不拒絕,簡直王八蛋!」
「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她抽噎著,越說越難過,鼻尖帶著止不住的酸澀,「但我告訴你,我不要再喜歡你了!我就是個倔驢脾氣的生蚝,不再聽從Frank的話了。他說什麼要打開殼,可是打開殼太痛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要了!」
「江津嶼,我不喜歡你了,我最討厭你了!」
最後一句話帶著撕心裂肺的嘶喊。
她終於完全失去力氣,揮下的拳頭落在他胸口,無力而絕望。
「咔嚓——」
酒吧門把手從里面被擰開,女酒保探頭出來,好奇地四下張望。
「咦?明明聽到這邊有動靜,怎麼沒人?」
走廊的燈光若隱若現,她四處搜索未果,搖頭又退回了酒吧。
門重新被關上,拐角的黑暗裡,兩個人影正糾纏在一起。
江津嶼將她抵在牆上,手緊緊扣著她的腰,禁錮在自己和牆壁之間。他的手指插在她的發間,扣著後腦,吻得又深又急,像是要把她剛才說的每一個「討厭」都吞進肚子裡。
蘇卻還在發抖,那滿腔的恨意和委屈,全被他熾熱的唇緘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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