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之嗓音溫柔,緩緩說道:「我到了適婚的年齡,與其被母親逼著去相看,我更傾向於和江姑娘成婚。」
「姑娘不也說了麼,令堂也盼著姑娘成家,你未嫁我未娶,正好合適。」
江綰:「這太草率了,萬一以後你發現我們不合適呢?」
謝行之:「以一年為期,若一年後姑娘不願與我繼續過日子,我願將我名下謝家一半家產贈予姑娘。」
江綰愣住了,天底下竟有這等好事?
謝行之繼續說道:「我亦保證,在你我成的日子,若是姑娘不願意,在下絕不唐突姑娘。」
江綰看著他那張過分好看的容顏。
唐突不唐突的,這個倒是不打緊。
只是,這婚事來得太過突然,她一時有些慌了神。
謝行之凝視著她,眸色澄澈認真:「今求娶姑娘,願傾吾所有,護汝於朝暮,予汝以歡顏,歲月漫漫,然初心不移,望與汝相伴,共赴白頭之約。」
他的嗓音低沉繾綣,溫柔萬千。
江綰這下是真腳軟了,一下踉蹌,差點摔倒。
謝行之見狀,連忙勾住她的腰,將人帶到自己懷裡,護著她不摔下去。
江綰抬眸,看著謝行之這張過分好看的容顏。
墨發以玉簪束起,桃花眸澄澈有神,瀲灩生光,凝視著她的時候,還染上了繾綣的笑意。
長身玉立,將她帶入懷裡的那一瞬,江綰可以感受到他身姿挺拔,線條凌厲。
舉手投足間盡顯矜貴,說是世間風華都落入他一人身上也不為過。
但似他這般得天獨厚的,說要求娶自己,那就過了哈。
江綰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咦,沒掐疼?
她就說,這果然是在做夢。
她不甘心,又掐了一把。
突然,冷白修長的手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有些無奈道。
「阿綰,別掐了。」
江綰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她方才掐的,是謝行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但她突然看向謝行之,小臉染上了隱晦的紅暈,溫軟又勾人。
「世子,你方才喚我什麼?」
謝行之嗓音有些不自然,「我喚你阿綰,可好?」
江綰從未有過一刻,覺得自己的名字這般好聽過。
他的嗓音低沉繾綣,還帶著一絲纏綿的溫柔,俯下身子望著她的時候,清冷的桃花眸盡顯溫柔。
如此美色,還需要相看?
只怕這這謝夫人放出消息,這謝家府邸的大門,都要給媒人踩爛了。
江綰此刻覺得自己像是踩在了雲端一般,整顆心柔軟得不成樣子,但又虛得一批。
畢竟,他可是謝行之啊!
謝家未來的家主,這哪裡是她這種升斗小民可以肖想的。
若是在過往,似謝行之這般出色的高枝,她是想都不敢想。
但現在這高嶺之花垂下枝來,把自己送到了她的面前,問她要不要?
江綰沉默了,她開始分析利弊。
以她的家世,配陸景言都有些勉強,畢竟這世道,士農工商,商賈是最被人輕視慢待的。
她還和陸景言有過婚約,這若是放在尋常百姓家,也是要被嫌棄一二的。
更何況是百年清流世家的謝府?
這謝行之說要娶她,那他祖父父親母親大哥二哥三哥都知道嗎?他們沒有意見嗎?
……
江綰想了很多很多,兩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理智告訴她,這婚事行不通。
她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絕他。
門不當戶不對,不合適。
江淵愛護她,不願她嫁給武將,不合適。
謝家清流世家,她商賈出身,不合適。
……
她有滿腹的理由可以拒絕,但是當謝行之俯身湊近,墨眸瀲灩動人,清冷的嗓音繾綣不已。
「阿綰,你可願意?」
這哪裡還是清風霽月的謝家世子?
這分明是修煉成精的男狐狸下了山。
長得好看還會撩,而且似乎還有腹肌來著?
不管了,江綰下了決心。
人生苦短,爽了再說。
她抬眸,杏眸染上了霧氣。她不敢直視謝行之,目光轉向一旁,嗓音乖軟,輕聲地說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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