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很大,仿佛要把她揉進骨子裡。
懷抱又過於溫暖,一度讓簡雲禾失了心智。
恍惚之間,她甚至以為,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這兩年分別的光陰,好似只是她自己做的一個噩夢。
如今,夢醒了,他還在身邊。
他們還是他們。
多好。
「謝知言,我們談談……」
電話就是這時候響的。
一陣刺耳的鈴聲把簡雲禾的話完完整整堵在喉嚨。
如鯁在喉,大抵就是如此吧。
搭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口袋裡,手機在不停地嗡嗡震動著。
謝知言身形微頓,依舊抱著她沒動。
他知道電話是誰打的。
他害怕一鬆開,小姑娘就再也不理他了。
來電聲停了又響,反反覆覆。
像是在強迫著自己認清事實,看清真相。
簡雲禾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來,看到屏幕上跳動著的名字,自嘲得笑出了聲。
她抹掉眼角濕潤,按下接聽鍵,任由裡面的聲音打破兩人之間最後一絲曖昧。
「阿言,你在哪兒?」
「萬科的裴總到了。」
親昵的稱呼,溫柔的語調。
簡雲禾終於徹底清醒了。
沈雪棠的話,就像一把利劍,斬斷了她所有不合時宜的幻想。
這幾天,她調查過。
謝氏的第一筆海外注資就來自萬科,這是謝知言能夠在謝氏這個龐大的家族真正掌權的關鍵。
而這條至關重要的線,是沈家為其搭建的。
謝知言不得不回去。
他直起身看著簡雲禾,面無表情回電話那頭的人:「抽了根煙,這就來。」
聲音平穩,沒有絲毫異樣。
男人,總是能心安理得地三心二意。
他掛斷通話,虔誠地在她發頂落下一吻,溫聲哄道:「待會兒等我一起走,好不好?」
謝知言沒急著離開,手指來回摩挲著簡雲禾微紅的薄唇,執意要等到她點頭。
他有預感,今日是真把人給惹惱了。
若是就這麼走了,小姑娘得直接給他判死刑。
下一秒,身前的人突然仰起頭。
雙手勾住他領帶往前一拉,踮著腳尖就吻了上來。
不同於剛剛的牴觸反抗,此時的簡雲禾狂熱又深情。
這個吻太過綿長,攪得他渾身血液翻滾沸騰,幾乎要沉溺在她掀起的這波風浪里。
有個聲音在心底瘋狂叫囂,哪怕就這麼死了呢,他也心甘情願了。
意亂情迷之際,唇上猛地襲來刺痛。
簡雲禾咬了他。
理智還未完全回籠,他餘光迷離得望向她。
小姑娘左腳輕輕一抬,細長的高跟鞋不偏不倚落到他定製皮鞋鞋面上。
末了,還用腳後跟使勁碾了碾。
直到男人胸腔傳出一陣痛苦的悶哼,簡雲禾才心滿意足收回腳。
「謝知言,我不要你了!」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謝知言連咳幾聲,用舌尖舐去嘴角血漬,半弓著腰虛虛靠在牆上緩衝腳上的疼痛。
看著那一抹嫣紅傲嬌地消失在視線里,他笑得寵溺又無力。
小東西,下腳可真夠狠的。
謝知言回到大廳,沈雪棠遠遠看見就跑過去迎他。
走近後一眼就看到他嘴角的傷口,還有衣領邊緣處,那抹若隱若現的痕跡。
沈雪棠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那樣清晰的齒印,如此隱秘的部位,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沒有來由地,沈雪棠就想到了只出現在酒會幾分鐘的簡雲禾。
人的直覺一向很靈敏。
尤其是女人。
沈雪棠停在原地掙扎許久,她在考量到底該不該質問一下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這麼盯著我看,是迫不及待想和我睡覺?」
謝知言垂眼睨她,眸中噙著明晃晃的戲謔和玩味。
沒有絲毫紳士風度可言。
這個男人,如傳聞中一樣,陰戾狠絕,無情冷血。
哪怕這樁婚事是他點頭默認的。
但想到沈家和謝家背地裡的交易,沈雪棠知道,現在不是惹怒他的時機。
目光交匯剎那,一股寒意直入心底。
沈雪棠壓下將所有的心思,得體大方地挽上他臂彎。
「說什麼混話,大家都看著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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