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謝知言控制心魔的,恐怕也只有簡雲禾了。
聽見這三個字。
失控發瘋的人,逐漸清醒。
謝知言褪掉滿身殺氣,背靠著沙發坐到地上。
是啊。
走到這一步,輸贏未定,生死難料,他不能把她牽扯進來。
不然,他離開的兩年,他同沈家表面的親近,還有何意義?
閃爍的燈光交替照射過來,他眼角的濕潤清晰可見。
直到謝知言步履虛浮地離開,屋內的倆人都沒能說出什麼安慰的話。
傷害那麼深刻,任何言語在此刻都太蒼白。
謝知言一夜未歸。
他的車就停在別墅院子外,望著二樓臥室那扇還亮著燈的窗戶,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心如刀絞」。
胃部一陣陣痙攣,他伏在方向盤上,嘴裡不住呢喃:「禾禾。」
躺在床上的簡雲禾,同樣徹夜未眠。
屋外的路燈很亮,透過窗紗縫隙絲絲縷縷灑進來,映照到掛在牆上的鐘表上。
凌晨三點。
他還沒有回來。
手機上也沒有任何信息。
這個時間,一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意味著什麼。
簡雲禾懂。
她蒙著雙眼偷來的自以為是的幸福,事實上是如此不堪一擊。
她不怪他,也沒資格怨任何人。
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結局,不是嗎?
陳遠恆的一通電話,打破她的深夜emo。
靜謐的房間裡,陳遠恆的聲音清晰入耳。
「那天,齊鈺確實在你之前到的風情,但頂樓的監控缺失兩個小時,沒法確定他是什麼時候進的客房。」
「還有你收到的謝知言發的那條簡訊,被人從後台處理過,很難恢復。」
「禾禾。」
陳遠恆突然叫她,語氣有些猶豫。
曾經那個渾身散發著光的女孩,竟孤立無援地遭遇了這些,他說不出的心疼。
簡雲禾聽出了他的為難,可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
「我沒事,你說就行。」
「好像有人在故意阻止調查這件事,對方不止是齊鈺……」
她猜到了。
不然,也不會查了兩年毫無進展。
單憑齊鈺,沒那麼大的本事。
第16章
別壞老子好事
這段時間,謝知言很忙。
除了出差就是在公司加班,每晚回去都得後半夜。
簡雲禾已經很久沒在白天看見過他了。
周六這天下午,簡雲禾正窩在沙發里追劇,日理萬機的謝總突然要帶她出去吃飯。
她換好衣服出門,謝知言已經不知在院子裡等了多久。
今天的謝知言,廢話格外多。
一路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幸虧路程不遠,不然簡雲禾非得半道把人給踹下去。
到了地方,看到裡面坐著的人,簡雲禾扭頭就走。
怪不得她覺得謝知言有點反常,感情是在這給她擺鴻門宴呢。
謝知言及時攬住她肩膀,彎下腰低聲哄著:「給個面子,就單純吃飯而已,不想說的你就不說。」
座位上的顧亦南看自家兄弟這副死德行,氣得想上去揍他幾拳。
單純?
誰跟他單純?
他翻天覆地在雲城找了快一個月,前幾天終於根據孟晚寧半夜點的一份加量版外賣,追蹤到地方。
手底下的人卻說,保安連小區大門都不讓進。
雲城還有他進不得的地兒?
他親自過去逮人,拎起一個落單的『保安』,一頓威逼利誘。
特瑪德!
什麼狗屁保安。
那分明是謝知言安排的保鏢。
門口加樓底下,一共二十幾個黑衣壯漢。
這是有多不想讓他找到人。
他這好兄弟卻沒有絲毫愧疚之心:「禾禾說了,你要是找到人,她就不要我了。」
「兄弟和女人,怎麼選?你了解我的。」
靠!
見色忘義的東西!!!
顧亦南紳士地伸出手:「簡小姐,看在我前陣子連夜跑了趟蘇城的份上,賞個臉?」
沒辦法。
這女人不點頭,謝知言那狗肯定不讓他去抓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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