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貪財也好,銀子給夠,亦真能給辦事兒。
不過到時候卻是不能讓爹陪著鈺哥兒來,他倒要來瞅瞅這道士是如何幫鈺哥兒鍛體強胃的,有沒有什麼隱患。
蕭祐安目送著幾人出去後,朱隱從密室里走出來,對自家主人敬佩不已,三言兩語就有理由見小外孫了。
「殿下,鈺哥兒的喘症問題不大吧?」
他問。
蕭祐安狹長的眼尾挑起,語氣篤定,「自然。」
有小道士在門外敲門。
「進來。」
蕭祐安直接命人進來,絲毫沒有讓朱隱迴避的意思。
青衣小道士推門進屋,沖蕭祐安一抱拳,俯首道:「主人,太子來了,想要見您。」
蕭祐安點點頭,「帶他過來吧。」
不等蕭祐安吩咐,朱隱搬開放置那尾稀世名琴的桌子,桌下的地磚是活動的,挪開後,一條密道通往地下密室。
蕭祐安坐下,不急不緩地給自己倒了一杯上等的普洱,靜待太子到來。
太子趙正堂一進屋便沖蕭祐安拱手一禮,「獨孤道長福生無量。」
蕭祐安並沒有起身回禮,周身透著一股超然物外的平和,一抬手,緩聲道:「信士請坐。」
趙正堂坐到蕭祐安對面,雙手遞上一張銀票,道:「上次聽聞道長說來年要重修道觀,一點兒功德禮,望道長莫要推辭。」
蕭祐安薄笑,「既是功德禮,那便是信士積德行善之舉,貧道如何能阻止信士向善向德之心,莫非信士以為貧道為神君重修廟宇是為一己之私?」
太子忙解釋道:「道長莫要誤會,趙某並無此意。」
蕭祐安:無妨,境由心生,念由心起,信士乃是俗世中人,自會用俗世的眼光看待一切,無可厚非。
太子連忙應和:「是是是,趙某膚淺。」
蕭祐安瞅了他一眼,道:「貧道今日觀信士面相,似有不妥。」
他此話一出,趙正堂猛地坐直了身子,急聲道:「獨孤道長此話怎講?」
「信士稍安毋躁,待貧道細觀之。」
蕭祐安說著話觀摩了一番趙正堂的面相,沉聲道:「信士上停圓滿,似是福氣齊天,貴不可言之大好面相,可信士的中停又有陷落之意,危機四伏。」
微頓,捋了一把身前美須,道:「信士乃是福禍相依之相,福若占了上風,不可限量;同樣若是禍占了上風,怕是在劫難逃。」
「那依道長所見在下是福占上風還是禍占上風?」
第159章
太子趙正堂某次來京郊上香,偶然間巧遇蕭祐安,被蕭祐安批了一掛,從此驚為天人,每每遇到難以抉擇之事,就跑來找蕭祐安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