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鈺搖搖頭。
周二郎繼續道:「對大伯來說,現在的水溫完全沒問題,但對於鈺哥兒來說,水面上的溫度還算勉強可以,但水面之下對於你來說就有些涼了。」
「還有,你本身就有頭疾,冷水驟然刺激大腦很容易就發病,你這次僥倖沒有,不代表下次不會。
大伯不夠了解你的身體狀況,但你自己應該了解你自己的身體,所以鈺哥兒你沒有自知之明。」
周錦鈺被他說的低頭不語。
周二郎抬起他小下巴,溫聲道:「鈺哥兒自己說,爹該不該生氣,該不該罰你?
周錦鈺輕輕點了點頭。
「那好,鈺哥兒去把戒尺給爹拿來。」
「……啊?」
周錦鈺懵懵地抬頭看向周二郎。
周二郎抬了抬下巴,「就放在爹的書桌上,去吧。」
周錦鈺不去。
體罰小孩兒是不對的,他不能助紂為虐。
周二郎見他不動,問他:「鈺哥兒確定要爹自己過去取嗎?」
萬惡的古代社會……
入鄉隨俗算了!
周錦鈺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乖乖把戒尺拿過來遞給周二郎。
他想了想,把左手伸出來。
周二郎問:「鈺哥兒自己說要打幾下?」
周錦鈺咬了咬牙,眼一閉,右手攤開,五根手指頭晃了晃,那意思是打五下。
「好,爹聽鈺哥兒的。」
周二郎下手,要麼不打,要打肯定就不會做做樣子,但是孩子的手心有多嫩啊,嫩豆腐似的,他也不可能真的用多大力氣。
讓兒子知道疼,明白犯了錯誤不會會被遷就,目的也就達到了。
周二郎一隻小手打了三下,一隻小手打了二下。
周錦鈺雖然被周二郎打了手心,但覺得他爹說的確實有道理,心服口服,也就不覺得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不過出於面子上的原因,他一天都對周二郎愛答不理,更不會主動往前湊。
傍晚,飯菜上桌,周二郎遲遲不過來,雲娘派人去叫,去叫的人很快回來回話,說是老爺胃口不適,晚飯就不吃了,不用等著他。
朱雲娘問:「府里的醫官可曾瞧過?」
「回夫人,已經瞧過了,說是思慮勞累過度引起的脾胃失和,休息調養兩日也就過來了。」
見沒有大礙,朱雲娘放下心來。
周錦鈺目光閃了閃,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