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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會忘了,裴琮和西澤爾之間根本沒有「好壞之分」。他們是一路的,只是裴琮太久沒親自下場,太久沒對他們動手,才讓他們產生了這種的錯覺。

他們的本質是一樣的黑暗。

西澤爾卻忽然笑了。

他的嘴角緩緩上揚,笑容不大,卻帶著那種幾乎病態的滿足。

如果剛才,裴琮說出了任何一句求情或阻止的話,西澤爾就會立刻毫不猶豫地殺死晏止和艾洛。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等一個機會,一個裴琮能看見的機會。

看看那個總是遊刃有餘、什麼都掌控在手裡的男人,在看到別人因為他被活活殺掉時,會不會有反應。

會不為了別人,對他說「住手」。

只要裴琮說了,哪怕只是一句。那就代表,裴琮動搖了,為了其他人而有情緒波動,西澤爾絕不容許。

裴琮不能站在別人那邊。

幸好,裴琮並沒有動搖。

這讓西澤爾願意放晏止和艾洛一條生路。

他鬆開手,居高臨下。

不明面上睡一起,換兩人同居,這結果西澤爾能接受。

最終,艾洛和晏止被趕出門住附近旅館了,跟著西澤爾比賽的錢,裴琮都如數發給了他們,兩人身上的錢足夠他們過還不錯的生活。

收藏室重新歸於兩人的日子。

被裴琮親手關上的那道門,將所有無關的人和情緒都隔絕在外。

裴琮沒有問西澤爾那天到底做了什麼,他似乎默認了一切,又什麼都沒說。

根據維蘭德的建議,裴琮開始有意識地撬動西澤爾的情緒。

不是直接對抗,而是那種若即若離、步步試探的挑釁。他有意製造矛盾,模糊立場,拉長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時不時地回頭,防止失控。

裴琮始終沒有和西澤爾睡在一起。

他一個人待在臥室,門半掩著,偶爾一兩晚睡得無知無覺。

他也開始對西澤爾忽冷忽熱。

他的態度始終不明,語氣溫和,卻充滿了試探和誘導。

而西澤爾的情緒一直沒有進展。

他聽話,克制,努力把自己的占有欲和攻擊性壓到最低。可他的眼神卻越來越深,越來越黑。

隨著他們兩人獨處的時間一拉長,西澤爾體內那點陰暗的想法便悄無聲息地瘋長起來。

每一次裴琮靠近,每一次氣味、體溫、動作拂過他的感官,他的理智就被一層層剝離,悄然鬆動。

欲望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滋長著。

它不只是性,更是一種本能的渴望——想要占有、想要靠近,想要觸摸。

他的手指極熱。西澤爾被撫慰著,一點點撫平異己痕跡,然後在腦海里一遍遍重複想像:

如果他將手指探進裴琮的口中呢?

會不會,舌頭會被迫舔上去,牙齒微張,吞咽的弧度因異物而被改變?

他想讓裴琮含著他的指節,濕漉漉地咬住,哪怕只是幻境,也足夠讓他低聲喘息。

他甚至幻想過用指腹撬開那人的唇齒,輕柔地在裴琮的舌下撫弄。

而他的蛇尾——

在不知第幾次纏上裴琮的腰時,終於不再只是無害地圈住,而是悄無聲息得一路攀升,緩慢地,在他頸側、鎖骨、脊背上蹭來蹭去。

尾巴的尖端敏感得過分,每貼近一分,西澤爾的喉嚨就會發緊,控制力隨之被壓縮成一根隨時要崩斷的弦。

他想進去。

哪怕是一寸、半寸——哪怕只是作為非人的一部分,悄悄滲入裴琮體內,與他纏合,與他融合,哪怕只有一瞬,他也想成為那個讓裴琮失控的人。

夜裡,西澤爾的身形被夜色裹住,步伐輕得沒有一絲聲響。

他已經掌握了裴琮的睡眠節律,並配合自身能力提升,在不打擾神經活動的前提下人為拉長裴琮的深度睡眠周期。

他現在有三十分鐘。

裴琮側臥在床上,眉眼安靜,呼吸均勻,簾未合,月光落在他肩頭,照出那一截手臂。

是這裡。

他今天看到了。

維蘭德在科研區笑著碰了裴琮的手臂,指節輕敲,裴琮挑眉,不悅卻沒躲,只是有點無奈的樣子。

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幕,卻在西澤爾腦子裡反覆播放,他低頭,指尖在那片肌膚上反覆摩挲。

一遍又一遍。

力道不重,卻帶著極度執拗的耐心,在往上塗滿屬於自己的味道。

西澤爾拿出一節注射器,針管慢慢推進那片皮膚,冰涼的液體讓裴琮在睡夢中皺眉,又被安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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