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冕一日在國內,這人便不會消停。
哪怕送進了精神病院也難,她精神好時清楚怎麼逃離醫生護士的視線,找來鬧,見到肖家人便瘋了,猩紅著眼只想要償命。
郁棠第一次清楚的見到這種場面,他掌心裡一片濕滑冷汗,拉著他哥坐在沙發上止不住抖著安慰:「別怕啊哥,你別怕保安馬上就來了,馬上就來。」
肖正冕打了個電話:「景叔,半小時內帶走她,不然我會報警,走法律程序讓她進去一段時間冷靜冷靜。」
景臣沒想到母親竟然又從醫院裡逃了,用最快的速度趕來帶走她。
肖正冕甚至沒見景臣一面,門口過了一段時間確實沒了聲音,人已經消失不見。
「還吃飯嗎?」等清淨了,肖正冕問他。
郁棠心想還吃什麼飯啊,他趕緊湊到沙發摸他哥的腦袋:「沒發燒啊。」
肖正冕笑著握住他的手問他:「你幹什麼?」
「我擔心你呀!」郁棠緊張的拉他的手:「以前她是不是來過?你這麼冷靜的處理,是不是常有的事?」
沒撞見也就算了,真撞見了也不瞞著他:「她精神不正常,沒必要和她扯皮費功夫。」
「可是肖叔呢?他的公司…」
肖凱是被她實打實鬧走了。
如果肖凱名下的產業都被凍結封禁,將來肖正冕即便作為繼承人無用,只有個空殼,她想要鬧倒了肖凱的財產,等到以後肖正冕想要繼承景家的產業,就只能老老實實回到景家,認景家。
她清楚肖凱在做帳本上的手段,舉報總是正中靶心。
「我爸在國內的產業不多,他只是回國任職,你擔心這些不如擔心假期的作業能不能寫完。」
郁棠是真的嚇壞了,當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用修長的指甲抓過來,拼了命要同歸於盡,嘴裡吐露出;#039去死,你和你爸一個樣子怎麼不去死!#039的樣子,對他來說是沒見過的恐怖。
郁棠說搬家吧。
肖正冕搖搖頭,那女人有錢,景臣在這上不虧待她,母子情分不斷,只要在國內她就會找上來,逃出醫院第一件事便是找來鬧,十天半個月一次。
郁棠手都發抖。
這意味著,將來無論肖正冕在哪裡,都會有個定時炸彈隨時出現,讓他的哥哥難堪,給他哥哥蒙羞。
郁棠指責他哥:「你之前怎麼不和我說啊!」
肖正冕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和你說了你也害怕,瞧這小臉都嚇白了。」
「我害怕,我那我能哄哄你,安慰你,或者或者陪著你也行啊,你咋能不說呢?」郁棠反反覆覆的捏著肖正冕的指尖:「我可是你弟啊,我也擔心你呀」
他乖乖的垂著眼眸,眉頭有些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肖正冕靠著沙發看他擔心的小樣子,伸手撫他的眉眼:「皺什麼。」
「哥,你出國吧。」
肖正冕的手一頓,捏著他的臉:「再說一遍?」
郁棠被他捏著臉說話不清楚,眼巴巴的說:「我說你出國吧!」
「將來我也出,我肯定也能考上的,大不了你去好學校,我去差點的學校呀,行不?我害怕,你以後要是也被封財產了咋辦啊!」
肖正冕噗呲一聲笑出來:「你怕我沒錢是嗎?」
郁棠重重的點頭:「是啊!我學習又不好,估計以後工作也不太行,工資低養不起咱們倆怎麼辦?那咱們就要吃苦啦!這不行呀。」
「我特能吃,你還喜歡滑雪,這好貴哦,不能沒錢呀,錢多重要?哥你出國吧!」
那女人來肖正冕沒覺得怎麼樣,反而是郁棠短短几句話給他氣的牙根痒痒。
「我看你才是小白眼狼。」肖正冕摟著他,幾乎讓郁棠呼不上氣:「養你這麼大,覺得沒錢了就把我踹了?」
郁棠笑著拍他胳膊:「哥哥哥,我錯了我錯啦~」
「哥知道你哄我呢。」肖正冕稀罕他,在臉上咬了一口:「但別動不動就讓我走,聽著心難受。」
郁棠點點頭,他很乖,兩個掌心才能蓋住肖正冕的一隻手,把他的手握的緊緊的:「我給你捂捂心。」
肖正冕笑著拉他的手按在胸口:「心在這呢。」
「哦哦。」郁棠又把手掌心按在他的胸口,靜靜的捂。
過一會他趴在肖正冕的身上,聽他的心跳。
他很喜歡和他哥就這麼緊緊的抱在一起,擁抱的非常緊,好像靜靜的聽著心跳,感受到肌膚的溫度,多麼緊張的情緒都會慢慢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