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楊秋將煉鐵工坊當做重中之重,張遼非常理解。
當然,為此提高鐵匠待遇,優待鐵匠子女,讓鐵匠子女可以讀書,這雖然超出他的想像,但不失為一個鼓勵鐵匠增多的方法。
雖然他腦海里還沒有打仗打的就是後勤保障這個概念,但他知道兵法裡面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所以張遼隱隱約約已經明白,武器和糧食掌握自己手裡面,這才不會被外部勢力所掣肘。
「將軍,我明白武器和糧食的重要性,這一處田地張氏已經放棄了,將軍不用擔憂我心中不虞。」
思來想去,張遼想出了楊秋讓他看這一處工坊的原因。
畢竟,這裡原來屬於張家,而他如今決定投靠楊秋,那麼張家的財產土地,楊秋肯定要給個交代,總不能白白占了吧?
當然,楊秋早就準備了其他方法補償,但這和她眼下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一回事。
於是楊秋笑了笑不說話,而是又帶著張遼去了外面幾里遠的田地。
那裡正有人在種植冬小麥,這裡附近的土地曾經也是張氏的。
當初兩千多人被徵集為兵卒,每個人都分了一百畝田地,但土地可沒有分完。
所以那些暫時沒有分出來的田地就讓兵卒們屯田。
「文遠,關於楊家畝產八石的事情,你也聽說過了吧?」
張遼點頭,楊秋笑著開口了。
「這件事情是真的,不是傳言。」
這話說完,張遼瞬間露出了驚愕的神情,這種產量他當時聽完都覺得是謠言。
他們張氏所有的土地,用了最好的種植方法,最好的種子,但最好的產量也只有一畝地五石,那還是非常稀有的情況。
然而楊秋現在竟然平淡地說出了如此讓人驚人的事情。
若是糧食有這種產量,那這天下許多人就不會被餓死了。
如果楊秋知道張遼腦海里此刻的想法,她肯定會笑出聲,畝產再高,那都是抵擋不住剝削。
只要這個上上下下的制度體系有問題,再牛逼的技術,再高的產量,那都跟窮苦人沒有關係。
但楊秋現在不適合跟張遼談制度,這種事情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她想跟張遼聊的是,提高生產力有多麼重要。
於是,楊秋走到一塊草地扯了一根已經枯黃的雜草起來。
這種雜草在未來有很多形象的稱呼,其中一種就叫做狗尾巴草,現在的稱呼叫做莠子草。
「文遠,你知道我們吃的粟一萬年前是什麼樣子嗎?」
張遼納悶,然後搖頭。
「難道一萬年前的粟不是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