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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中心設施有限,不比外面街頭巷尾的電話亭,他們和家裡的牽掛都只能寄托在這一方電話上。

再想到她和邵女士的約定,從開學斷掉滑冰課,什麼時候考試及格再考慮重啟學習滑冰的計劃。

她不禁難過:「很久沒有上冰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感覺。」

「是很久沒有上冰了,」容翡在對面接過話茬,「等會一起去滑兩圈?」

園區里配備了標準的賽用冰場,這幾天也對這些學員開放。

容翡不僅是一個計劃派,也是一個行動派,剛才還在精打細算熄燈前的娛樂活動,一個鍾後已經推翻所有計劃,拉著葉紹瑤到冰場上冰去了。

葉紹瑤實在沒好意思說掃興的話,剛才真的只是一句無關緊要的感慨,甚至是無意中的脫口而出。

不過穿著冰鞋重新在冰場馳騁的感覺,她依舊嚮往。

太久沒有上冰,她覺得冰鞋有些緊,在自我欣賞的巡場一圈後狼狽地貼著欄杆走。

適應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葉紹瑤在場內迎來了仿佛自帶光效的女孩,拉開圍擋走進冰場,就像那條錄像帶里她淡定自若的進場一樣。

小姑娘已經迫不及待,等眼前還穿著訓練服的女孩進行一曲節目了,在四周選了一個最佳的觀賞角度,調整了最舒服的站立姿勢。

她看著容翡不疾不徐進行了一套完整的熱身運動,最後才滑向中心,T剎,擺出了斜倚睡蓮的開場造型。

葉紹瑤雖然觀看過其他花滑運動員在大小比賽上的錄像帶,但她能夠看明白的並不多。她只覺得這開場的姿勢極為眼熟,連音樂都能跟著哼出幾個音調。

等等,音樂?

原來不是容翡自帶音效,容翡是真的帶了一台迷你錄音機……

第一個重音接入,容翡開始滑行,手足間的闞式風格讓葉紹瑤找到了答案:「《竹溪宴》!」

這是國風第一次扣開了花樣滑冰國際賽場的大門,闞玉帶著這一曲《竹溪宴》為世界觀眾描繪了一幅竹林、溪流、宴酣的動靜圖,靈感出自《醉翁亭記》,是華夏在世界上獨一份的文化瑰寶。

容翡的身姿與她腦海里的闞玉阿姨交疊,一曲音樂串起兩代人對花滑的詮釋。

在闞玉展露鋒芒之前,國際上對華夏選手的評價是沒有表現力,不懂恰恰拉丁的張揚,但闞玉向世界證明在熱情奔放的洋舞之外,華夏人也能展現自己的柔情。

世界文化就該是多元的,茂林修竹和涓涓細流也可以被搬上冰場。

在流水聲中,和緩的音符停頓,取而代之的是更為激烈的曲風,詩人酒醉後的沉重的愁緒化為女孩的跳躍旋轉,最終又在流水聲中漸漸平息。

2Lz+2T、2F、換足聯合旋轉、2A、接續步、跳接燕式、躬身轉……葉紹瑤念著這些對她來說還尚為生疏的技術動作,在對方的舉手投足間卻變得輕而易舉。

即便這只是一場無人歡呼的表演,她也願意將空蕩寂靜的觀眾席看作是滿堂的無聲驚艷。

容翡在滑出後穩在中心,擺出舉杯消愁的endingpose,仿佛也被美酒和美景染上醉意。

太!美!了!

葉紹瑤痛恨自己為什麼只有小學一年級的文化水平,連想個足以誇讚的成語都得打拼音,只能咬牙切齒化讚美為掌聲,眼中的崇拜都要湧出來。

不愧是少年組的全國冠軍,她和容翡只差了三歲,道行怎麼好像差了三十年不止。

葉紹瑤想起老師曾提到容翡選擇更換俱樂部的事情,斗膽發問:「就這跳躍,這旋轉,姐姐還是要選擇雙人滑嗎?」

我國花滑女單,危矣。

容翡才進行了一套短節目的表演,表面上還維持的良好的滑行姿態,體力卻也有所削減,自然而然地倚在圍擋邊紓解。

「我本來是想專項雙人滑的,」她夠了夠場外的水杯,「但是我的教練帶我去匹配了一圈,還沒有能同時被我和對方選中的搭檔。」

葉紹瑤茅塞頓開,雙人項目的男伴一直是很稀缺的資源,她以前也聽穆教練提過一嘴。

這麼說來,季林越還反倒成了一個寶?葉紹瑤咂咂嘴,暗自不爽。

「我目前還是打算兼項女單,等有了固定的搭檔再考慮專注雙人滑的事。」

葉紹瑤摳著腳下的冰坨子,手腕觸碰到鞋表的哆啦A夢。

每個人都有明確的目標,如果不出意外,季林越會因為柔韌性死磕冰舞,容翡會找到男搭檔轉雙人滑。

她的則更明確了,可能以後都不會再穿起這雙冰鞋。

反正鞋幫有些塌了,不穿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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