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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晨旭小聲與季林越說出不滿:「粉色的大鵝還配藍色的船頂,這鵝不僅變異還駝背。」

葉紹瑤耳朵敏銳,在嘈雜聲中順利抓取到這獨樹一幟的公鴨嗓:「說什麼呢!」居然詆毀她的審美!

季林越站出來當和事老,挖空心思找補:「這粉色配藍色還是好看的。」

勉強達成戰略和平,葉紹瑤很是滿意,高高興興踏上了船,手裡柳枝一揮:「『黛西』*號,出發!」

沒有電動渦輪,前進還需用船槳劃。葉紹瑤毛遂自薦,最後英勇退下:「我這細胳膊細腿,還不如讓它隨波逐流呢。」

她縮進小小的舫里,裡面通風,吹去剛才三兩下就鑽出的薄汗。

兩個女生從鬥志昂揚到興致缺缺,划船的重擔很快落在了男生身上。後者不情不願接過船槳,開始當起打工的船夫。

湖水被吹皺,推著小船一同涌動。葉紹瑤被風熏得慵懶,已經找好了舒服的姿態靠在船身,勞累了一周,身體上統共就沒幾兩的肉痛了酸酸了痛,直到這一片刻才真正放鬆。

一閒下來,葉紹瑤就想說話,她嘴巴碎,隨便一個話梗都能說出滔滔江水:「季林越,你好弱啊,是不是沒吃早飯。」

兩個男生的身高和力量都太過懸殊,張晨旭還在發育,卻已經有了一米七,而旁邊的季林越與葉紹瑤同高,並且暗中向她投來一把眼神刀。

容翡也懶懶地倚在葉紹瑤的對面,抱著對在場唯一陌生人的好奇,她開始沒話找話:「張晨旭哥哥,你今年多大?」

張晨旭在船頭回答:「十六。」

十六歲還沒過發育期嗎?容翡蹙眉,教練有在課堂上科普過「發育關」的概念。

十三至十六歲可以說是人體發育的關鍵期,這個時期對於一名花滑運動員來說至關重要,有許多前輩因為無法適應體型體態甚至重心的變化而匆匆退役。

十六歲後,運動員發育逐漸緩下來,才能最終迎來花滑事業的黃金期。

容翡不知何解,只能猜測:「怎麼感覺謊報了年齡。」

前頭張晨旭回首笑道:「我是臘月生的,得虛兩歲。」

這廂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演繹歲月靜好,對面兩個人卻在針尖對麥芒。

「季林越,你有沒有力氣啊!這船就在湖面上一個勁打旋兒。」

「葉紹瑤,你行你來劃!」

「我不行,我是菜//雞。」她可是個有自知之明且知道急流勇退的人。

一句話讓季林越吃癟,他又把人畜無害的委屈樣掛在臉上,故意擺給大家看。

不知道是誰動了惻隱之心,想著大人不記小人過,哼聲別過頭去,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論戰。

碎嘴子沒話說,氣氛組不捧場,接下來的遊玩安靜了許多,加之張晨旭和他們並不相熟,容翡只覺得遮天的綠樹都快枯了。

她只得繼續開始沒話找話:「我從小到大聽說過好多個張晨旭。」她拉拉他的衣擺,試圖擺脫身後的冷空氣。

她開始回憶生活里出現的無數個「張晨旭」:錄像帶里示範步法動作的模糊身影、在首都體校里有一面之緣的黃毛小子、甚至還有列車上被人提了一嘴的過客……

這名字似乎挺大眾的,容翡嘴上有個把門的,深思熟慮後,輕聲細語說了句:「因為名字好聽,像剛初升的太陽一樣,所以就記住了。」

張晨旭的身貌已初見頎偉,他將身體傾向她,掬著滿臉笑容說:「我知道我的名字很普通,但是……你剛才說的好像都是我。」

去年,他曾受首都冰雪運動管理中心的委託錄下了花樣滑冰基本步伐的示範動作,用於對初學者的教學使用。

作為男單兼項雙人滑的運動員,由於搭檔在發育期無法控制體重而退役求學,他不得不在其他單位另選搭檔。

他確實和容翡在首都體校見過一面,但那時候他還沒有長力量,看起來瘦瘦一隻,對方並沒有看上他。

至於那趟從H省出發的火車……他們是鄰座。在沒有等來身邊的乘客時,他側身躺在整個座位上補覺。等火車在下一站停穩,新一波乘客入座時,他並沒有聽見父親的提醒。

「張晨旭,」礙於桌板的阻擋,對面的父親只能踹醒他,「旁邊的乘客來了,快讓座。」

那時候他睡昏了頭,迷迷糊糊支起了身,又靠在車窗陷入沉睡,只記住了夢裡那個若隱若現的名字,別人叫她「容翡」。

明明只是不期而遇的路人甲,直到這個名字反覆出現在他眼前耳里,才讓他不得不感慨,人生何處不相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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