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家小鋪還亮堂著,攤主是個很年輕的姐姐,梳著象徵活力的蓬蓬頭,應該沒到工作的年紀。
「這上面是我的名字誒。」不看不知道,容翡就近拿起一柄,才看出發箍的不同。
它背後有粗糙的黑色開關,拔出塑料片,發箍里的燈泡就會放出各色的光。
發箍上的名字是用螢光筆寫的,也是亮亮的。
很拉風。
「你是容翡?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攤主就著頭頂燈泡的光,敏銳地辨認出鴨舌帽下的臉,和她招牌背面的海報一模一樣。
容翡似乎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大方地拿起桌上的筆:「可以呀。」
攤主顧上這邊見到名人,也不忘同行的小朋友:「我這裡還有很多種,你們隨便看。」
葉紹瑤早就摩拳擦掌,對絨面上的小動物發箍一一鑑賞:「這是小熊耳朵嗎?」
攤主熱心回答:「還有小兔子小貓,我們平時只去演唱會外面賣這個。」
「好可愛。」
葉紹瑤對這些萌物愛不釋手,但一連拿起好幾個,布面上都寫著容翡的名字。
「姐姐是容翡姐姐的粉絲。」她轉頭向季林越匯報新發現。
雖然她不太認識上面的字,但依稀知道,容翡的名字里有羽毛。
當事人向她展示用螢光筆簽好的大名,搖著尾巴故作驕矜:「不明顯嗎?」
「你們也是參加比賽的選手?」
剛被容翡嗆了一聲,葉紹瑤不甘示弱,掏出口袋裡的選手證,也揚起腦袋:「不明顯嗎?」
「才不明顯,」容翡被她滑稽的樣子逗得嘎嘎笑,伸手遞來不知何時準備好的相機,「瑤瑤,可以給我的小貓耳朵拍一張照片嗎?」
「不可以。」
有個小朋友嘴裡說著拒絕,卻騰出空手結果相機,自覺找到合適的距離。
光線不太好,定格的相片裡,只有一個耳朵發箍在閃閃發光。
「讓你拍耳朵,沒讓你只拍耳朵。」季林越一直在她身邊週遊,奉上憋了許久的吐槽。
葉紹瑤刪除重拍,絕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是相機不好用嘛。」
這個小姑娘嘴巴撅得老高,一時半會怕哄不好。
「姐姐,我可以在這些發箍上寫字嗎?」
「你隨便拿,」收到簽名的攤主姐姐心滿意足,答應了容翡的要求,「拿幾個都行。」
容翡說著謝謝,在空白的耳朵上寫下「葉紹瑤」三個字,趁小氣包擺弄相機時給她戴上,最後調整了發箍的位置,把她的碎劉海夾上去。
「現在你也有專屬小耳朵了。」
葉紹瑤摸了摸頭頂長出的毛茸茸,圓圓的,是她剛才最心儀的小熊,當即就讓傲嬌氣煙消雲散。
容翡是小貓,自己是小熊,她向旁面的腦袋看過去,就季林越腦袋上空空的。
她慷慨出言:「我給你也寫一個。」
還有什么小動物呢?只有小豬和小兔子,沒別的可選。
小豬……季林越才不是小豬。
只是徘徊了半秒鐘,葉紹瑤就選定了眼前長長的兔耳朵。
「我可不可以不要?」有人默默發出抗議。
她只顧自己寫,才不費工夫和他拌嘴,抗議無效。
「哈,可愛吧?」
終於完成手裡的大作,她抽掉塑料片,讓那雙耳朵在季林越的頭上散發光芒。
遠處的汽車在夜色中披上暗紅,發出急不可耐的喇叭聲,溫女士探出車窗玻璃:「該回家了。」
葉紹瑤揮手想和容翡告別,發現她還在埋頭耕耘:「寫什麼呢?」
「我給張晨旭也帶一個。」
攤位上只剩小豬發箍,容翡理所當然的在小豬耳朵後題字。
葉紹瑤抿唇,小聲拆台:「我覺得張晨旭哥哥不會接受的。」
「我也覺得。」季林越點頭,兔耳朵已經夠讓他羞赧了。
容翡卻不在意,指著小豬耳朵向攤主介紹:「這是我的搭檔,以後你一定要來看我們比賽。」
「好,我會去。」
「再見!」
晚上的風吹起來,帶起輕飄飄的裙袂,小姑娘哼著不知名的歌調返回車上,今天充實疲憊也讓人難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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