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運動員終其整個運動生涯都摸不到的最高領獎台,她在十四歲的末尾,窺見了它的真容。
……
葉紹瑤曾記得,自己在網上看過一段gala視頻,運動員腳下滑著大一字,踩著《WeAreThe插mpion》的旋律展開了一面五環旗巡場。*
那是她所見過最感動人心的謝幕表演。
也是因為那段表演,讓葉紹瑤一直貧瘠的英語荒漠開出一朵花,她從小唱著這首歌長大。
但那些都只是歌詞而已。
而她現在終於也可以說,I`mthe插mpion。
第70章 「冠軍賽,當然要拿冠軍才夠意思。」
自從女單頒獎儀式結束,這枚金牌就沒離過葉紹瑤的手,吃飯也得拿著,換了衣服也得戴著,現在該睡覺了,葉紹瑤還沒看膩。
邵女士有些煩她:「差不多行了,哪有握著金牌睡覺的。」
「我寶貝它,多摸摸怎麼了。」
「出息,也沒見林越有你這德行。」
葉紹瑤理直氣壯:「他不是沒拿到嘛。」
季林越還靠在床頭翻課外書,不知道看進去多少,但回復得很及時:「我只是還沒比自由滑而已。」
說得像比了賽就能拿金牌一樣,葉紹瑤出了個主意。
「那你抱著我的金牌睡一覺。我從其他選手那裡聽到的,這樣有助於考神附體。」
什麼歪理?
邵女士捶她:「別扯,國家現在嚴厲打擊封建迷信。」
「寧可信其有,」葉紹瑤繼續把金牌往隔壁床遞,「萬一呢?」
強買強賣下,季林越還是接過去。
無事一身輕,葉紹瑤繼完成比賽後,寫完了所有的家庭作業,大早上就找不到事做,跟著季林越到體育館訓練。
她背著手,模仿教練的語氣:「你一定不要緊張,該怎麼訓練就怎麼訓練。」
季林越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你的衣領沒折好。」
衣領?葉紹瑤低頭看。
「因為獎牌的綬帶很寬,會把衣領撐起來。」
季林越疑惑:「為什麼要把獎牌掛出來?」
「難得拿一回,多炫耀炫耀怎麼啦。」
「那還用外套擋住。」
「我害羞。」葉紹瑤把外套緊了緊,擠出衣服下圓餅的輪廓。
她左瞧右瞧,街上也沒人大張旗鼓地把獎牌掛出來。
季林越有時候想不明白,葉紹瑤的大腦構造到底是什麼樣,一面裝著活潑張揚,一面是含蓄內斂。
是很糾結的一個人。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管我,」葉紹瑤把手擋在他眼前,「需要我幫你壓腿嗎?」
「你真不見外。」
練功房裡還有其他男男女女,也沒人像他倆這樣拉扯。
「我和你見什麼外,別是害怕我整蠱你。」
和他一起課前熱身的日子,葉紹瑤曾在他劈叉時加海綿磚,痛得他走不動道。
「當時是你自己不吱聲的,我後來不也知道下手輕重了嘛。」
葉紹瑤清楚地記得,當時季林越一直面不改色,她還以為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呢。
話語間,季林越已經做完一套腿部活動,實在沒有葉紹瑤的用武之地。
但看見她一臉殷勤樣,他最終還是分配了差事:「那你監督我。」
冰舞還沒結束,季林越被叫去檢錄,葉紹瑤閒逛到了觀眾席。
「被趕回來了?」邵女士問。
很稀奇,女兒最喜歡和那小子黏在一塊,今天回來得還挺早。
「他被叫走了,其他男生我都不認識,待在那裡很無聊。」
稍微眼熟的陳束晰沒有參賽,後場連個帥哥也沒有。
「還是看冰舞好,」葉先生問,「瑤瑤有沒有轉冰舞的想法?」
葉紹瑤結巴道:「我為什麼要轉冰舞?」她明明在女單待得好好的。
「冰舞的強度沒其他項目那麼大,托舉比雙人滑安全,還不需要煩心跳躍。」葉先生羅列了一眾優點。
「既然冰舞那麼好,為什麼我們國內沒有掀起冰舞潮呢?」葉紹瑤問,「甚至在花滑四項里,冰舞也不算運動員的頭號選擇。」
為什麼呢?葉先生真想不出一二,向身為運動員的閨女請教。
「因為冰舞的規則很複雜,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
華夏每賽季的花滑比賽,冰舞的參賽組合總是最少的。
國內並沒有多少冰舞教練。就拿他們俱樂部講,唯一的夫妻檔在退役前從事的是雙人滑項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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