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她物歸原主。
「還好你知道低頭,不然只能掛在你的頭頂上。」
回酒店的計程車上,葉紹瑤特意將車窗搖到最下面,探頭感受春日和煦的風。
等紅燈的路口,有個小孩坐在自行車的后座,宣布今天的好消息:「我今天得了一朵大紅花,我要別在媽媽的衣領上。」
這是小孩炫耀成績的最直接方式。
葉紹瑤也短暫地暢想著:「咱倆一人拿張證書、帶塊金牌回家,肯定倍有面子。」
……
酒店大堂,正要前往餐廳的葉紹瑤和季林越正遇見準備出門的容翡。
容翡頓時像迷路的飛機找到著陸的跑道:「紹瑤,你倆要參加今天的表演滑嗎?」
「怎麼啦?」
她將雙手抵在下唇:「幫幫忙。」
「什麼忙還要你親自講。」
現在的葉紹瑤有些迷信在身上。
別的不說,她曾經對容翡許下「十四歲獲得全國冠軍」的偉大設想,這居然是個真命題。
她對容翡的神力得到極大的改觀。
容翡說:「我和晨旭要表演一段故事,背景是西歐宮廷的盛裝舞會。」
「全錦賽那個?」葉紹瑤問。
「是,上次我們找了其他朋友助演,但這次找不到人。」
如何在短時間內給觀眾傳遞出「這是一個宮廷舞會」的有效信息?當然要用人海戰術。
葉紹瑤明白她的訴求:「客串對吧?」
「就是這個意思*。」
容翡一臉憂慮,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已經被葉紹瑤打斷:「那我們直接彩排見。」
「季林越同意了?」
「你們需要兩個人?」
「理論上是的。」
既然這樣,葉紹瑤給季林越充分的思考空間:「你想不同意嗎?」
這算哪門子徵求意願。
季林越回答:「我應該是同意的。」
葉紹瑤給容翡翻譯:「他很樂意。」
容翡的眉心一跳,是這個意思嗎?
不過湊齊了臨時演員,容翡自然而然擔起導演的角色,在冰場外給演員講戲。
「你們的戲份很簡單,走幾步華爾茲的舞步就可以。」
「華爾茲怎麼跳?」葉紹瑤坐在長椅上,舉手充當好問的學生。
她在冰上叱吒十年,只會華爾茲跳,不會跳華爾茲。
這一問,導演也噎住,無力地張了張嘴,最後索性尋求搭檔援助:「問你,華爾茲怎麼跳?」
張晨旭撓頭:「我也只會跳,不會教。」
容翡撇嘴,關鍵時刻,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她問:「秧歌會扭吧?」
「這我熟。」葉紹瑤自帶扭秧歌的基因,起身就起范跳了一段。
「我只是問問,和這個沒關係。」容翡說,「但能看出來你有些舞蹈底子。」
一場實踐課,說來說去白費功夫,張晨旭建議:「我們直接演示吧。」
所有的比賽已經結束,此時的訓練館已經沒有前幾日的擁擠,為數不多的選手也辟出屬於自己的角落,編排表演滑節目。
容翡沒有忸怩,右手輕輕搭在張晨旭的虎口,左手臂架在他的手臂之上,在緩慢的口令中移動腳步。
分明是吊頂的白熾燈,卻偏偏被襯出燈球閃爍的感覺。
「好曖昧哦。」葉紹瑤說。
容翡突然失態,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從臉頰紅到脖子:「沒有曖昧!」
「我表達的是一種氛圍。」
張晨旭清了清嗓,試圖把局面引向正規,語氣也很僵硬:「注意集中,別踩我腳。」
「哦。」
兩人半摟半抱著展示了一小段圓舞曲,雖然動作基礎,但因為長久的默契和柔韌,舉手投足也不失優雅。
「別看現在乾巴巴的,到時候會有音樂,效果肯定不一樣。」
不能光看不做,張晨旭也鼓勵:「你們來試試?」
季林越上手快,帶著葉紹瑤前進或後退,搖擺或傾斜,抬手給她留下轉圈的空間,挺像模像樣。
「這段音樂不到十秒鐘,走兩個方步剛好合適。」
簡單學會了動作,容翡和張晨旭換上冰鞋彩排自己的,葉紹瑤和季林越還沒消化完圓舞曲入門課的要領,並排坐在長椅上休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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