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蕙對葉紹瑤的專業水平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她想知道誰更勝一籌。
「如果論難度的話,肯定季林越更厲害,但我也不差,」葉紹瑤把她們聚攏,悄悄說,「我倆前幾天都拿了全國冠軍呢。」
雖然這不是季林越的第一枚金牌,但無疑是目前含金量最高的一枚。
而自己的第一枚金牌就誕生於冠軍賽,何嘗不是一種實力的證明。
管凝暉失聲說:「你倆都參加了這個比賽?」
報紙上的有關新聞寫得很簡單。
因為媒體開放時間的局限,新聞稿只著重描述了雙人滑的賽果,對其他項目提及不多。
她們不得不重新審視報紙上的新聞,原以為這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常規賽。
「你們看,」葉紹瑤取出夾在筆袋夾層的大頭貼,給朋友們一一指認,「這是我,這是季林越,這是……」
「容翡!」管凝暉搶答。
「你認識?」
「以前住我對門的姐姐,聽說後來一個人去了首都奔親戚,就再沒見過,」管凝暉說,「不過她爸媽沒有搬走,現在還和我家是鄰居。」
路蕙打住她的話:「不對,重點難道不是紹瑤居然認識他嗎?」
葉紹瑤心說有什麼稀奇:「我和容翡是很多年的好朋友。」
「蘆薈是說你和她男神。」管凝暉掰開路蕙的手,趁機說。
葉紹瑤木木然對上她們的目光:「你們不知道我和季林越認識?」
什麼驚天爆料,管凝暉一屁股跨坐在課桌上,傾身問她真假。
這哪裡會有假話,葉紹瑤擺出老實人的腔調,舉手向天。
「青天大老爺,我葉某人從來不騙人。」
路蕙是相信的。
但相信之餘,她更為自己犯下的花痴感到羞恥,尤其是曾給葉紹瑤羅列了一堆帥哥,讓她按顏值分個高低。
如果沒記錯,葉紹瑤把季林越排在了第一位。
當時的路蕙以為遇見了同好,給她透露了很多季林越的小故事。
比如因為沒有佩戴團徽,被值周的學弟追著扣分,比如因為跑辦公室勤快,老師總讓他順手倒垃圾。
這些是管凝暉都不曾聽說的秘密情報,她在一旁聽得樂呵:「我以為這樣的帥哥不會食人間煙火。」
什麼破比喻。
葉紹瑤皺眉:「和我做朋友這麼不堪嗎?」
路蕙替她解釋:「只是很難想像,我們和他擁有共同的朋友。」
就像兩條永遠不相交的平行線,其實在某一天已經有了轉折。
這就很難想像了?葉紹瑤嫌她們見識得少。
且不說她和季林越認識,他們可是扎紮實實十年的朋友,交心交底的。
還有更多讓她們難想像的事。
不過上課鈴已經打響,這些話都不能宣之於口。
數學課,老師沒有開始計劃之內的複習,轉而吩咐課代表分發隨堂測驗卷。
教室里全是卷子翻動的嘈雜,葉紹瑤混入其中,氣聲問向斜前方的管凝暉:「你們考試了?」
「何止,兩天考一次。」
管凝暉看著不太理想的成績,誇張地做出手勢。
葉紹瑤借來兩套卷子瀏覽,心裡也叫著完蛋,這和自己的家庭作業可謂兩模兩樣。
老師的題庫真是個無底洞,不會得要求她秋後補上?
她心神不寧,眼睛滿教室亂瞟,試圖避開和數學老師的交流。
但數學老師對她多上心,直接走下講台找上門:「葉紹瑤,你和季林越同學在放學後來我辦公室一趟。」
座位上頓時發出異口同聲的驚訝。
同學們都心照不宣,把男同學和女同學一併叫去辦公室,能幹嘛?
「當然是寫試卷,欠了三套卷子,得一套一套還。」老師說。
現實很骨感,不知其他同學有沒有失望,反正葉紹瑤的心裡已經沒有悅動的火苗,這盆冷水澆得太紮實。
如往常在一班上完補時課,葉紹瑤準時收拾書包,準備轉移學習陣地。
路過兩個打鬧的男生,一看她走近,肅然起敬:「冠軍好。」
這又算哪門子事,學霸們也怪愛開玩笑。
「他們怎麼都認識我?」去往辦公室的路上,葉紹瑤問。
季林越卻不覺得奇怪:「你的補時課可不是白上的。」
「那也不至於對我的冠軍也一清二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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