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些自帶花花綠綠貼紙的照片?
兩個男生呈現出不同程度的抗拒,張晨旭最先挑明:「有人剛才說我丑,我就不拉低你們的顏值了。」
「你剛才說他丑了?」葉紹瑤轉身問。
容翡還在自娛自樂,留了一張嘴回答她:「沒有啊。」
「她說沒有。」葉紹瑤傳達。
一句「沒有」,讓張晨旭的神色緩和了許多。
他主動向她們走過去,還幫助策反:「季林越,你也來吧?」
拍貼機原本只預留了兩人並肩的位置,小小的地方再站上兩個人,人口密度直接趕超節假日的黃浦江岸。
「張晨旭,你怎麼是糊的呢?」
「我不知道它有延遲。」
「張晨旭,你腦袋呢?」
「被你擋著了呢嘛這不是。」
「林越和你差不多高,怎麼紹瑤就沒把他擋住呢。」說到底,容翡一直在指摘他不會找位置。
浪費了兩張相紙十塊錢的敗家男人。
「那個,」葉紹瑤站出來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爆發,「我可以和我的獎牌合影嗎?」
容翡果然不再糾結張晨旭的問題:「你居然還帶獎牌出門。」
葉紹瑤把兜里的另一枚發到季林越手裡:「我把你的也帶上了。」
那……「我倆也亮出來?」容翡問身後的張晨旭。
誰能想到,一間普通的拍照間裡,個個臥虎藏龍。
「你不也帶上了獎牌。」葉紹瑤反將容翡一軍。
「我原本想和東方明珠合影,當然得拿出我的榮譽。」
機器的屏幕重新開始顯示數字,容翡警告:「我兜里只有五塊錢了,大家好自為之!」
3,2,1——
「這張拍得真好,你們四個都長得好看。」
老師傅熱心腸,主動替他們把大頭貼打包好,手裡的照片又多了一沓。
「謝謝叔。」
一直走出照相館好遠,張晨旭還一直莫名其妙地開心著:「叔剛才夸咱都好看呢。」
第72章 夜光海寶、冰鞋蛋糕和林俊傑的專輯。
回到學校第一天,葉紹瑤受到了同學們的夾道歡迎。
其實是碰上米老頭嚴抓紀律,他說要改變班級散漫的風氣,對遲到的學生罰站以示懲戒。
「七點半居然就算遲到,」有男生趁米老頭離開,大放厥詞,「上了十年學,根本沒聽說過。」
實驗中學在八點才開始上第一節課,其他班級還在陸續進校,只有十三班的門裡門外站滿了人,一片死寂。
和班級脫節一周多,葉紹瑤對這條規矩毫不知情。
但誰能聽到她的冤屈呢?她默默藏在隊伍的末尾,跟著大家一起受訓。
下課,班裡還是如往常熱鬧,大家在學習中壓抑許久,總要找同桌和朋友一吐為快。
管凝暉的話就沒停過,描述這一周的校園生活:「我和蘆薈像寡婦似的,天天扒在走廊望夫。」
葉紹瑤嫌她們油嘴滑舌:「什麼寡婦鰥夫,別貧嘴。」
「是有正經事,」管凝暉取出壓在作業本下的報紙,「蘆薈說在報紙上看見你了,我還不信。」
她把疊成四四方方的報紙展開,供葉紹瑤仔細端詳。
一聽自己上了報紙,葉紹瑤好奇地接過來,從《體育報》的版頭看到中縫的小GG,愣是沒找到自己的名字。
唯一有關聯的,就是穆教練受訪的照片。
「我在哪?」她發問。
管凝暉指著報紙中心的插圖,更具體些,是圖中男性身後的模糊一點。
「這裡。」
「這也能認出我來?」
葉紹瑤有些感動,如果不是對自己的訓練服太過熟悉,她萬萬不敢相認。
「你在課堂跟不上節奏的時候也這樣。」管凝暉學她擺出一副靈魂出竅樣,和照片上難分真假。
葉紹瑤拒不承認:「我平時哪有彎腰駝背。」
自從接觸了滑冰和舞蹈,她比誰都注重自己的儀態。
「可我就是認出來了嘛,」管凝暉攤手,「你也沒否認。」
這邊打得火熱,路蕙也湊過來:「去年我們學校的花滑還無人應戰,學校最後把季林越拉過去湊數。現在巧了,原來紹瑤也是花滑運動員。」
管凝暉問:「你和季林越都是花滑運動員,應該有在賽場上狹路相逢吧?」
「狹路相逢?」開口就是老江湖,葉紹瑤搖頭,「我和他都不是一個賽道。」
「你們沒有切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