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有微弱的燈光,照得車窗霧茫茫一片,不過能看出來,窗外依稀有山的輪廓。
還是一片漆黑。
她突然想到,這應該是他們最後一次去花滑館。
今天之後,關於冰舞的比賽將塵埃落定。
久坐讓她麻了尾巴骨,挪挪屁股往季林越身上靠,但也只是輕輕倚著,她太困了。
「你覺得,我們會拿到多少名?」
話問出來,她又讓他住嘴。
季林越的話太容易應驗,真怕說出個一二三名,讓自己徒增壓力。
但拗不過季林越偏要說。
「第十名,有機會拿到的。」
他們的名次在二十個組合中處於中游,和身後的人差距不大,和眼前的人離得更近。
要是拿到破百分的成績,保名次的難度不會太高。
但他們的賽季最佳是在大獎賽上刷新的,102.88分。
比一百分還有富餘。
賽場風雲莫測,一切都難說。
早上的時間很緊迫。
剛下車,匆匆做了一組腰腿熱身,葉紹瑤就趕著上冰。
小季教練可是給他倆下了任務的,第十名,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
早場訓練格外順利。
大概是冰鞋的鞋口鬆緊適中,又或者是搭檔表現順心,葉紹瑤覺得整個合樂出奇得好,完全可以搬上舞台。
她只恨現在不身處賽場。
季林越撐在旁邊:「沒關係,我們會在正賽發揮得更優秀。」
「真的嗎?」她隨口問。
從日常訓練情況來看,她和季林越對自由舞的詮釋比短舞蹈更好,動作也更嫻熟。
但現場烏泱泱滿是人,總有一些緊張心理要作祟。
一入場,她的腿就打顫。
花滑首個項目的獎牌戰,連最高處的看台也坐滿了。
「這比K國人口還要多吧。」
多到把她逼出暈人症。
當然,也有那麼一些強心劑。
五星紅旗飄在人海中,還有一小張一小張的手幅。
「上面居然有我們的名字。」她驚喜地給季林越指路,「好好看。」
手幅的中間是一堆藝術字體,配圖是他們的第一場歌劇魅影。
季林越的臉上還有初代「面具」。
她回頭看自己今天的傑作,進步不要太多。
「那我等會去要一張,他們應該會施捨吧。」季林越思考可行性。
葉紹瑤笑著搡他,今天怎麼冒傻氣。
五分鐘練習時間,他們忙著適應冰面,適應觀眾時而的躁動,轉瞬即逝。
他看她接刀套的手在抖:「還緊張?」
葉紹瑤搖頭,抱著胳膊摩擦:「冷的。」
今天的室內溫度也忒低,讓她接二連三吸鼻子。
馮蒹葭在場邊陪賽,嘴巴一直不停,一會兒說步法還需要如何注意,說完又怪季林越沒眼力見。
「你也不知道給小葉披件衣服,」她說,「她要是生病感冒,你拿什麼沖成績。」
葉紹瑤低頭看身上的羽絨服,覺得這話不對。
季林越要是感冒,她也沒法沖成績呀。
緊要關頭,他們誰都不能出閃失。
賽場上,Y國組合破天荒拿到了105.00的分數,大幅度刷新職業生涯的最好成績。
選手在kc區唯美地kissandcry,旁邊的教練只顧激動地揮胳膊,把身後的背景牆掄到,鬧了一出小笑話。
「他們居然真是情侶。」候場的葉紹瑤未賽先敗。
她昨天就注意到這對選手,容翡猜測他們的親密關係,自己卻偏偏咬定他們是純戰友。
賭|資是一頓燒烤錢。
這個結果可不能讓容翡知道,她想。
主持人念到葉紹瑤的名字。
回神的片刻,她已經被季林越帶著向前。
這是芍藥葉和林月季的OG落幕之戰。
如果他們只有幸參加這麼一屆,那這將是獻給冬奧的最後一場表演。
有些情緒是可以相通的,比如憐憫,比如悲傷。
眉頭一皺,眼角耷拉,克里斯汀對魅影的恐懼化為可憐,在逃出地下宮後,將他最後的念想歸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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