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乾眼淚,還要躲在季林越的背後擦擦鼻涕,再出現在攝影師的鏡頭下,又是白白淨淨一張臉。
因為攝影師要拍張他們的合影,據說會被收入ISU的官方紀念冊。
「我們該擺出怎樣的姿勢?」她好問。
攝影師說:「隨意。」
怎麼個隨意法?
這還不簡單,參考前面選手的創意。
「上一對選手是怎麼做的?」她被自己的聰明折服。
「他們比了一個巨大的愛心。」
第158章 沒有值得可惜的,只是有些遺憾。
「很榮幸能夠採訪二位。」
坐在備採區,葉紹瑤和季林越向遠道而來的華夏媒體淺淺鞠躬。
「我們預期設置了五個問題,只占用五分鐘時間。」
葉紹瑤低頭看了看季林越的表:「好。」
錄音筆放在桌上,記者在默許中打開按鈕。
「首先祝賀葉/季拿到冰舞第十名的好成績。在自由舞中以0.11分的微弱優勢逆轉加國前世界冠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他們是很值得敬佩的選手。」葉紹瑤總起一句話,「我們的冰舞之路一直受到前輩們的影響,在以前的短暫交流中,也向他們學到很多。」
但來到賽場,他們不是朋友,也不是曾經的世界第一和現在的第二十七。
他們只是簡簡單單的競爭關係,為了同一個目標,同一塊獎牌。
「他們是參賽選手中的一對,是我們普通的『敵人』,」她補充,「不過在賽後,我們交換了徽章,也互相祝賀。」
記者點頭,瞄一眼台本,又問:「在最初嶄露頭角時,有不少冰迷戲稱你們為『小金/陳』,對此,你們有什麼看法?」
葉紹瑤拿著話筒的手頓了頓,把它遞給季林越。
從他們轉項冰舞,在金蕎麥的麾下拿到第一個全國比賽冠軍,這樣的說法就一直在眼前跳動。
他們和金/陳有相似的經歷,去了相同的地方求學,連最初的榮譽都仿佛復刻一般。
後來陳新博受傷隱退,「葉紹瑤/季林越」才逐漸取代掩蓋他們光芒許久的「小金/陳」。
「比起做『小金/陳』,我更希望冰迷關注葉紹瑤和季林越本身,」季林越說,「他們不是誰的複製粘貼,每一個腳步都屬於自己。」
有這樣的暱稱傍身,就免不了被拿出來做比較,從比賽實績到身高外貌,連表演服的美醜也不能倖免。
他們曾經一致認為,這是極其荒謬的行為。
葉紹瑤在畫面外點頭,故作輕鬆地活泛氛圍:「同樣,我們也不希望未來還會出現『小葉/季』。」
每個努力過的人,都該留下屬於自己的名字。
原以為簡短的採訪一直拖沓到十點半,記者又塞了很多問題,甚至還有功夫調侃。
「林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因為瑤瑤就是我的代表發言人。」
眉毛只是無意識地上挑,葉紹瑤側頭看他,報復說:「沒錯。他採訪偷懶,我的口才就這麼被鍛鍊出來。」
想當年,她才是甩手掌柜的角色。
「下一個問題……」
眼看記者將筆記本又翻過一頁,女孩委婉提出邀請:「雙人滑的比賽已經過半,我們一起去看看其他華夏選手的發揮吧。」
她和容翡說好的,要把昨天採買的加大號法棍扔給她。
但現在一直被媒體牽制,連看台也沒能進去。
記者證的通行區域並不包括觀眾席,媒體只能抓住他們起身的最後機會。
「兩位可不可以提前向我們透露表演滑的選曲?」
「不可以。」葉紹瑤笑著搖頭。
能收到主辦方的gala邀請,實在是意料之外。
原以為會繼續壓箱底的《LALALAND》,突然就被吹淨了灰塵,見到陽光。
還好考斯滕一直隨身帶著。
「下午的女單沒法看了,咱們必須得再去練練。」
「嗯。」
誰也沒想到,昨天還在為闊別奧運傷神,他們又以另一種表演形式回到這裡。
……
塞得滿滿當當的觀眾席,只剩運動員的專屬看台還空著。
完賽的選手開始旅遊放假,沒完賽的還在訓練館泡著,也就屬他倆情深義重,千里迢迢從平昌扛來大法棍,接受一路好奇的側目。
「現在是第三組的六練時間,容翡他們應該還沒進場。」
葉紹瑤扒著欄杆眺望,只有領隊和容/張的主管教練先到一步。
選手們亮相、表演又退場,有人擁抱著哭泣無言,有人獨自低頭懺悔失誤。
俄國衛冕冠軍因單跳和後內結環三周拋跳的連續失誤,從短節目第五名直落到第七位。
即使他們的成績再好,最樂觀也不過第十一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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