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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縱歌一直在思考葉紹瑤說的那句話,他們的幫助是出於朋友之間的好意。

她並不認為這句話嚴謹。

既然是朋友,幫助就該是相互的。

所以他們斗膽,說出自己的觀點:「把聯合旋轉和單足步法串的位置調換,或許可以讓節奏更合理化。」

「我們最初的版本,就如你們所說。」季林越回答。

他們在縫合技術動作方面有過多次嘗試。

十二圈的聯合旋轉不比接續步的用時長,把單足步法串往前塞,節目會頭重腳輕,顯得後段太過空洞。

往後挪,後面的技術又扎堆擁擠,忙不過來。

縱歌在小分表上演示:「如果把直線托舉和轉體托舉改為組合式呢?感覺那段銜接作用不大,還可以節省一組進入托舉和滑出的時間。」

葉紹瑤看向季林越,予以回應的是不約而同的沉默。

這是在節目成型前就被排除的選項。

雖然組合托舉於他們並不難,此前也在比賽中有過多次嘗試。

但這意味著她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將更久。

為了提級,動作變化也要多樣,對肩膀是不小的壓力。

「可能會有些勉強。」她牽起嘴角,對縱歌說。

「還是因為肩傷?」

季林越否認:「不是,肩傷早痊癒了。」

氣口額外停頓了一秒,讓葉紹瑤並沒有完全信服。

她是運動員,所以從來不信運動員的鬼話。

當初她被膝傷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吸一口涼氣,再繼續偽裝風平浪靜。

現在看,季林越和小時候的自己一模一樣,演技生疏又拙劣。

「你想想《neverenough》的組合托舉,」她皺眉,嚴肅地提醒他,「季林越,我們不能只看比賽,還有百次千次的訓練。」

前年GPF結束不久,隊醫就在體檢時告誡,如果肩膀長期得不到休息,會有習慣性脫位的危險,關節囊鬆弛很難自愈。

而那場體檢,就並非毫無緣由。

「我知道一個技術的背後是千錘百鍊,」季林越嘆氣,保證說,「我也抱有百分之百的誠實。這是我對你的負責,是對我們負責。」

捫心自問,他的確會逞強,但絕不是個死心眼。

助長自己的固執,會讓肩上的人受傷。

可惜她幼時喜歡的魔法書不能照進現實,一個個體並不能真真切切對另一個個體感同身受。

葉紹瑤看上他的眼睛,目光在對峙,糾纏。

最後,她伸出小指:「那我們拉勾。」語氣輕快,像下了某種決心。

拉勾之後,她就無條件相信。

電腦前的人們把頭湊得更近,漫無目的地移動光標,翻看ISU發布的官方剪輯。

他們沒有回頭。

實在是沒有回頭的膽量。

畢竟「拉勾上下」這件事,他們十年前就不會做了。

……

復盤會開到很晚。

沒有教練和團隊的參與,他們意外收穫了許多新的思維火花。

回到IAM,組合托舉的編排也在進一步嘗試。

效果不錯。

滿足了自我欣賞,葉紹瑤和季林越才把計劃說給格林教練聽。

「不僅如此,我們還打算在這處停冰後加四拍探戈,讓前段和舊版錯一小節。」

有些彆扭,但據格林教練的觀後感,看起來是更適配的。

「的確順眼多了。」她說。

不知道是由衷讚美,還是出於個人恩怨。

他們的編舞師還是選擇了下家,現在在波卡洛夫的俱樂部兢兢業業,還被要求斷掉來自IAM運動員的所有邀約。

雖然出於多年的共事情誼,對方願意給他們這套節目善後,但給出的方案不好落實,大多只限於紙上談兵。

「那我們就先這麼練。」

縱歌和程堰需要以賽代練,她和季林越想要判斷節目是否達到優秀水準,也要過裁判的眼。

格林看了看手錶:「時間有些緊迫了,最近得增加體能和冰時。」

「ISU有消息了嗎?」葉紹瑤眼睛一亮。

「沒有消息就是最樂觀的消息。」

掐著日子算,ISU的九月會議該結束了,但並沒有決議和草案流出。

小道消息倒不少,不過都被官方及時闢謠。

真真假假的新聞混雜,他們唯一關注的點在——大獎賽。

或許枯木逢春,他們真會迎來大獎賽如期舉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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