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次可要抓住機會了。」Eva拍拍她。
「我們從來全力以赴。」
算好日子,預定機票,葉紹瑤和家裡打了兩個小時的視頻。
今年的GPF在華夏舉辦,溫女士早就計劃好了接風宴,說要讓他們嘗嘗從娘家郵遞來的羊蠍子。
「我們隊裡有規定,不能吃羊蠍子。」當時的葉紹瑤還捧著心婉拒。
但何止是與羊蠍子無緣,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白黑組合前腳剛回到加國,疫情就在歐洲出現大面積反彈。
地中海沿岸國家就成為重災區,單日新增病例逼近萬數,即將到來F國站也緊急宣布取消。
便簽紙撕過很多頁,原子筆刻下的溝壑在燈光下尤為明顯,書寫著亂糟糟的心情。
幾十年雷打*不動的六站大獎賽乍然缺了一站,勢必會影響總決賽的選拔規則。
「事已至此,會不會舉辦還是未知數呢。」葉紹瑤做好了更糟的心理建設。
有JGP全線取消的先例在前,即使明天ISU向世界發布會議文件,她應該也不會再起任何波瀾。
真的無所謂嗎?
不過想想,當初知道自己手握GPF入場券時,也沒有多少驚喜。
特殊時期,眾多高手缺席大獎賽,湧現出的是更多二三線運動員。
他們的確有些勝之不武,更像在路邊撿了一張中獎的彩票。
「如果總決賽取消,我們該如何?」季林越問。
他們是無法左右現實的。
葉紹瑤活動活動肩頸,試圖讓自己樂觀起來:「還好當初聽了教練的話。」
慶幸的是,他們當初把寶貝押在了美洲賽場,兩場分站賽進行的時候,正值這裡疫情蔓延的低谷期。
該歷練的經驗,都歷練到了。
該享受的榮譽,也享受過了。
落地窗的窗簾被風吹起。
天氣預報說今天寒潮來襲,預計有小雪。
但直到傍晚,當地氣溫都不算太低,高低只能是一場雨夾雪。
明日晨曦駕臨的時候,這座小島不會留下關於寒夜的任何訊息。
入睡前,窗外依稀有雨聲,門窗關得很嚴實,所以聲音沉悶,微弱,趕趟鑽進枯草地里。
「大不了多兩個月的空檔期,」葉紹瑤想了想,才回答說,「我們直接開始學新舞。」
……
與IAM合作的新編舞師常駐義大利,合同還沒來得及簽署,如今正被困在地中海的孤單半島上。
是以,原定於十一月底的短期集中編舞另擇時間。
解散了學員,格林把葉紹瑤和季林越叫到跟前:「但這則消息和你們無關。已經有其他編舞師接受你們自由舞的編排工作。」
剩下的時間,除了保持訓練,他們只需要等待合作夥伴的到來。
原本葉紹瑤還覺得奇怪。
IAM的編舞師通常面向組裡的所有運動員。
雙方了解、溝通,編舞師再根據運動員的長短處量身製作一套節目,周期攏共也花不了幾天。
但格林教練這番暗示,聽著儼然像有人將帶著成品奔赴而來。
只為他們而來。
……
滑冰學校的校門不常打開,據說已經有好幾百年的建造史,也算是當地一處活文物。
如今供教練和運動員進出的是新開的側門,仿古的拱券設計連通兩道閘機,這是疫情後才新添置的。
地上攢了一層薄雪,是今早新下的,蓋住滿地石磚。
葉紹瑤和季林越只能繞著羅馬柱下的廊道慢跑。
畢竟外國人只信奉「各家自掃門前雪」,可沒有清理公共區域的習慣。
機械冰冷的運轉聲送進耳里,帶著墨鏡的女人長驅直入,人和行李都是孤單單的。
「surprise,guys!」
風吹得樹枝顫抖,不同於雪后街道的冷清,一個女聲驚起了在樓頂休息的鳥雀,細碎地撲著翅膀離開。
專注於運動的因子突然停止運行,耳邊的世界忽然清晰,像音浪真切地撲面而來。
到達身前的那一刻,葉紹瑤反應過來:「金蕎麥?」
她想過很多有名的無名的人物,甚至斟酌過單人滑編舞大拿的可能性。
但偏偏沒有把金蕎麥考慮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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