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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不上嚴格意義的編舞師。

摘下墨鏡,金蕎麥彎著眼睛,高亢地說:「我就是你們新的合作夥伴。」

多年沒見,她依然保有特別的親和力。

所以葉紹瑤注意的不是落在她肩上的雪,而是被陽光浸潤的味道。

雪後初霽,頭頂正有一輪太陽。

人在極度驚訝的情況下會不知所措,比如此刻的葉紹瑤。

意識到自己正身在國外,她回頭看看季林越,又看看金蕎麥,明明張圓了嘴,又點住太陽穴。

「什麼情況?」

金蕎麥,蒙特婁,IAM。

他們是早有交集的關係詞,但真到所有要素在眼前齊全時,頭腦進行了一場風暴。

葉紹瑤問:「你不是在國內做教練嗎?」

「格林教練說救人於水火,我就回來了。」

「你的工作呢,」她試探,「不會妨礙嗎?」

金蕎麥的心情倒很好,有問必答:「這樣的大環境,根本沒有什麼找上門的工作。何況,什麼工作都沒有拯救世界冠軍的預備役重要。」

「我認真的。」葉紹瑤笑著扶住額頭。

「放心,俱樂部是我和老陳合夥開的,我把工作丟給他,他不敢算我違約。」

還沒見上格林,三人站在檐下聊了許久。

久到格林親自出門找人。

「我以為你們溜到聖勞倫斯河滑野冰去了,」格林扶了扶眼鏡,眼鏡腿很好地遮住了眼尾的皺紋,「今年天冷得晚,冰面還沒凍結實,不能亂跑。」

雖然葉紹瑤經常自詡大齡,但在教練眼裡,比十七八歲沒什麼成長。

還是當年那個諮詢防彈衣購買途徑的天真小孩。

這沒什麼不對,是她的學生,一輩子都是她的學生。

金蕎麥把墨鏡收進手包的夾層,更熱情地擁上去:「教練,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您居然沒有推開我。」

「因為你沒有一身臭汗。」

前師徒的寒暄也沒放過對方。

……

在蒙城的一個月,金蕎麥暫時住回維德太太的小屋。

陳設大致還保留當初的風格,只是布置有些冷清,房後的水杉樹也略顯潦草。

「維德太太居然能夠忍受她的寶貝水杉長成頭髮稀疏的老頭?」

仰頭一望,樹葉所剩無幾,顯得枝條更加錯綜複雜。

「維德太太去南美了。」

金蕎麥一頓,只是尋常「哦」了聲:「她終於去踐行她的人生計劃了。」

露台布置了一桌簡單的下午茶,她沒什麼忌口,每份糕點都吃了些,驚訝於季林越的手藝長進。

葉紹瑤問:「蕎麥,為什麼是你呢?」

「因為你們想帶著新節目上世錦賽,因為我這裡剛好有現成的節新目。」金蕎麥的回答很充分。

她有一個沒來得及面世的節目,姑且可以用「新」字形容。

「還記得嗎?」她反問。

葉紹瑤點頭:「是《vivalava》。」

前段時間,和季林越聊起歌單的時候,她回顧過搜集這些歌曲的歷程。

有從音樂劇中收到安利的,有從季林越的耳機里挖掘過來的,卻始終想不起從何處聽到的這首歌。

但見到金蕎麥,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2017年世錦賽後封閉集訓,她和陳新博一直在為冬奧會做準備。

《vivalava》就是他們為平昌冬奧會特意選擇的曲目。

有朝氣,有生機,有對生命的歌頌。

但偏偏沒有好運氣。

因為陳新博不可逆轉的骨傷,他們的復出成績不理想,始終刷不到冬奧會的最低技術分。

這首人類讚歌也無法有亮相的機會。

終於,又一個奧運賽季。

它將跟隨新的主人重見天日。

「雖然,我一直不太喜歡那群老古板們的官腔,但我很認同他們的一句話。」

看著節目在摸索中成型,葉紹瑤和季林越在熟悉動作後逐漸遊刃有餘,金蕎麥欣慰說:「華夏隊從來不是後浪推前浪,而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是傳承,是生生不息。

正是午休時間,IAM的別館並沒有別人。

有一對運動員牽著手往場中滑去,站在場邊的女人忙著給音樂倒帶,他們腳下的冰痕彎彎曲曲,又交錯在一起。

第186章 「北京已經比平昌更近。」

春夏秋冬不能簡單概括加國的天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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