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吾:「咱們小時候不是有個說法?一個噴嚏代表有人稀罕,兩個噴嚏代表招人討厭,三個噴嚏才能證明自己感冒了。」
聽的人沒信,說的人也沒信。
……
一艘遊輪闖入海鳥的領地,快到岸,海鷗多了起來。
再到後甲板觀望時,這裡也成了人群聚集地,旁邊新開一個付費項目,買鳥食餵海鷗。
雖然掙錢不寒磣,但這些潛在付費項目未免太過離譜。
一定得在這裡留下買路財嗎?
湊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高音喇叭代替聲嘶力竭的破嗓:「二十一袋,五十三袋。」
「想買?」季林越看出葉紹瑤的望眼欲穿。
「想餵。」
小時候喜歡去公園餵鴿子,現在也沒出息地抵不住誘惑。
「那就買。」
一眼掃去,什麼樣的鳥食都有,照顧海鷗的挑剔口味。
但……葉紹瑤瞳孔一定,眾多鷗糧中,保溫櫃裡的薯條格格不入。
「這也是給海鷗吃的?」
她看向季林越,不過顯然,他也無法回答。
工作人員換個角度,給予肯定說:「反正人一定能吃。」
行吧,二十塊錢買個新奇,如果海鷗不吃,她還能將就墊吧墊吧。
鷗群飛近,或低空盤旋,或直接降落在遊輪的欄杆上,搜刮不少糧食。
鳥喙和手掌摩擦的一剎,刺激的電流傳遍全身,人們發出驚呼,讚嘆於人與自然的和諧。
反觀之,葉紹瑤手裡的薯條像具安靜的屍體,被風吹得散了溫度,沒有一隻海鳥過問。
她就說嘛,海鷗怎麼會喜歡吃快餐。
但總會被眷顧的。
不抱希望時,一隻半大海鷗在她的手心著陸,抓住手指的爪肉柔軟,它對奇怪的人類也充滿好奇。
「季林越,季林越,」不敢驚動好不容易請來的祖宗,葉紹瑤啞聲說,「快拍照,快快快。」
她就這麼原諒一切。
不知道身後的季林越進展如何,葉紹瑤始終小心翼翼,生怕鼻間的氣息把它吹走。
「你吃點嗎?吃了才能長身體。」她對鷗彈琴。
海鷗左顧右盼,翅膀扇了扇,開始找下一個目的地。
飛走只是瞬間的事。
葉紹瑤感覺手上一輕,又只剩一根薯條孤零零躺著。
沒來得及追尋它的蹤跡,有什麼在頭頂短暫駐足,讓她抬不起頭。
髮絲間突然灌進了風,海鷗把她的毛線帽叼走了。
但鳥喙承不住這樣的重量,振翅無果後,它果斷放棄了自己的戰利品。
有一顆心和帽子一起跌落進海里,被海水反覆打濕。
自此,葉紹瑤對海鷗有了刻板印象——
不愛吃快餐,還喜歡零元購。
更糟糕的,季林越甚至還拍到毛線帽被叼走的瞬間,頭髮因為靜電微微炸開,女孩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
再也不來了。
兩聲長笛轟走低空的海鷗,輪船即將靠泊。
葉紹瑤對遊輪之行的幻想徹底碎掉。
再也不想來了。
她也不想再理季林越了。
第191章 誰泄密瞪誰。
但季林越的體格適合幹活啊。
雖然還在慪氣,葉紹瑤把相機掛回他的脖子,行李箱和背包也都塞給他。
海鷗向到岸的人們告別。
遊子與家人團聚,遊客與導遊會合,從成群結隊到成群結隊,兩個人也形單影隻。
葉紹瑤刻意慢下腳步,等季林越拾掇好所有行李。
「我們還沒定回岸北的高鐵票。」
「這裡離岸北不遠,什麼時候都來得及。」
這座沿海城市是關外的第一站,每列出關的高鐵都會在這裡停留,而下一站,就是岸北。
出港口的路得步行,行李箱的輪子咕嚕咕嚕交響,時刻提醒葉紹瑤剛才的霸道行徑。
糾結一會兒,她伸手去討:「我包里有冰鞋,應該挺重的,我自己背吧。」
「不重。」
「我箱子的拉杆有些鬆了,我自己來推。」
「我會注意。」
嘖,不解風情的傢伙。
船港在郊外,附近有片候鳥自然保護區,當地旅遊開發很受限制。
除了以攬客為生的村民,這裡鮮少有人路過。
「打不到車。」
失蹤的信號是找回來了,但網約車對這裡敬而遠之,加一番價也沒有結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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